葉钰慈掙脫開老太太的懷抱,突然看向佟姨娘道:“姨娘,你不是告訴钰慈說隻要我趁機摔倒受傷,然後栽贓給楚休洬,他和他的母親就一定會被趕出将軍府嗎?可是,現在祖母隻是罰了他,并沒有趕他們出去,那我受的傷,還有昏迷豈不是都白遭罪了嗎?”
葉钰慈掩去眼中的一抹算計,沒錯,她從台階上滾落下去這件事,也是佟姨娘出的馊主意。
既然如此,那她便假意将這件事情給透漏出去。
果然,她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副震驚的神情,顯然是被吓到了。
而佟姨娘更是長大了嘴巴,下巴都快驚得掉到了地上,除此之外甚至都忘了該作何反應。
不過老夫人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最先反應過來,厲聲道:“慈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钰慈一副被吓到的神情,然後瑟縮着,顫抖着聲音道:“慈兒……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可是,可是……”
說着說着,葉钰慈突然就大哭了起來,“祖母,慈兒沒有胡說,是姨娘告訴慈兒說,如果假裝成楚休洬故意害的慈兒受了傷,祖母和爹爹心疼慈兒,一定會将楚休洬他們母子二人趕出将軍府。”
說着,她還拽了拽佟姨娘,一臉着急道:“佟姨娘,你快跟祖母說說,慈兒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佟姨娘徹底慌了神,甩開葉钰慈的手,急急地解釋道:“慈兒,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是不是滾下台階的時候摔到了頭,把腦袋給磕傻了,姨娘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姨母,我看慈兒的病還沒有恢複,還是趕緊差兩個丫鬟把她給送回去把。”
聽到佟姨娘的辯駁,葉钰慈在心裡冷冷地笑了笑,佟姨娘慣常以兩幅面孔示人,她知道想要揭開她的真面目,不會那麼簡單。
可是,她也不再是那個總是被耍的團團轉的葉钰慈。
她臉上挂着未幹的淚珠,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佟姨娘。
“姨娘,你當時不是明明跟慈兒說的好好的嗎?一定不會讓慈兒受傷,會提前安排好人在下面攔住慈兒,可是慈兒一路滾到了台階的最下面,也沒見到有人攔住我,要不是楚休洬反應快救了我,我可能就要撞到下面的大石頭上了。”
說着說着,葉钰慈又開始抹淚,臉上還是一臉後怕的表情。
“姨娘平日裡不是最疼慈兒的嗎?可是姨娘沒有安排人救慈兒,難道是想讓慈兒死嗎?所以在姨娘的心裡,趕走他們母子二人,比慈兒的命還要重要嗎?”
葉钰慈越說,在場的人就越覺得驚駭。
特别是老夫人,就算是再糊塗,聽到現在心裡也已經跟明鏡似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怒目圓睜,瞪向佟姨娘,“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竟不知道為了将軍夫人的位置,你竟如此的不擇手段,連慈兒的命都不顧了!”
佟姨娘自知事情已經暴露了出去,她整個人吓得瑟瑟發抖,然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姨母明鑒,我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住在将軍府時常小心翼翼地做人,對待慈兒更是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想讓她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