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湯藥是誰熬的,又是誰送過來的,經過了哪些人的手?”
楚休洬将那半碗湯藥端了起來,然後湊近聞了聞,聞着聞着,他突然皺了皺眉頭看向葉钰慈。
葉钰慈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男人向來精明,不會是已經察覺出了什麼吧?
她咳了兩聲,然後暗暗壓下自己心中的緊張。
“我生病以來的湯藥一直都是我的貼身丫鬟春平親自熬,親自送過來的,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害我的。”
就是這樣,葉钰慈越是表現的信任她,他們就越會覺得她傻。
“呵,既然你如此相信她,那想必搜的話也不會搜出什麼東西,那就搜搜吧?”
楚休洬來了個大喘氣,讓葉钰慈的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不過最後聽到搜的時候,那一顆心又落了回去。
搜吧,如果搜的話,那就正合她意了。
說完,楚休洬抱拳向葉賢承行了一禮道:“葉将軍,既然如此的話,休洬還是提議将這香茗居裡裡外外都給搜查一遍,特别是丫鬟春平的住處,萬一真的查出了什麼,也好證明我母親的清白。”
葉賢承點了點頭,當即下令徹查整個香茗居。
葉賢承下令以後,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反駁,就連老夫人也無話可說。
若是執意與自己的兒子作對的話,恐生嫌隙。
所有人都在房間裡面等着結果,不一會,葉賢承手底下的副将就拿着從春平房間裡面搜出來的東西走了進來。
“将軍,果然如楚少爺所說,我們搜查丫鬟春平的房間的時候,果然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還請将軍過目。”
副将拿出幾個裝藥的小瓷瓶遞給了葉賢承。
葉賢承接過來以後有遞給了宋和頤,宋和頤接過來以後,一個一個都聞了聞,聞到其中一瓶的時候,臉色一邊,然後看向葉賢承。
“就是這個,慈兒所中之毒就是這個。”
葉賢承臉色大變,老太太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倒是楚休洬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退到了一旁,開始看戲。
春平一臉震驚地看着那瓶藥,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這不可能啊,不可能!将軍饒命!将軍饒命啊!這藥……這藥是佟姨娘給我的,都是她吩咐我做的,她說這藥隻是會讓小姐昏迷,并不會有什麼大礙,讓我加在宋夫人送來的補品裡面陷害她,奴婢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毒藥啊!”
本來在一旁端坐着的佟姨娘一聽到這個賤丫頭竟然這麼快就松了口,徹底慌了。
她急急地站起來,趕緊失口否認。
“我沒有!你這個小賤蹄子,撒謊竟然敢撒到我的頭上,還不來人趕緊把她給拖出去!”
“誰敢?佟姝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将軍府收留你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養了個白眼狼,慈兒怎麼招惹你了,你竟然敢給她下毒!你是想害死慈兒嗎?”
葉賢承怒目圓睜地看着佟姝豔,很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剝。
佟姨娘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後哭着一路拖跪着來到葉賢承的跟前,拽着他的衣擺哭天喊地。
“表哥,你相信我啊,我疼慈兒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慈兒呢!”
葉賢承冷漠地甩開她,轉過身去,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