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問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葉钰慈搖了搖頭:“就是有些好奇,對不起提及了你的傷心事。”
頓了頓她又道:“其實我們也算同病相憐,我是從小沒了母親,當時年紀太小對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隻記得她總是一個人獨自落淚。
我記得祖母好像不喜歡我的母親,所以我總是想着法子去讨祖母的歡心,希望祖母不要為難我的母親。
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我的母族也曾是顯赫一時的京城貴族,她嫁給爹爹的時候是低嫁。
隻是後來因為母親一族牽扯到了宗太子謀反一案,而家道中落,漸漸的母親便也不得祖母歡心,最後郁郁寡歡。”
葉钰慈看着楚休洬,小聲的問他:“洬哥哥,你知道十八年前的宗太子謀反一案嗎?”
楚休洬聽到宗太子三個字的時候,身子僵了一下,就連面色也凝重了些許。
但也隻是片刻的功夫便又恢複如初:“本朝禁忌,你也敢提,就不怕掉腦袋?”
十八年宗太子謀逆一案乃是本朝禁忌,知道的人不少,但卻無人敢提。
葉钰慈吐了吐舌頭:“我就是一時感慨而已,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那樁案子,我母親是不是就不會受盡磋磨而死?”
楚休洬心底有些沉重,他重新拿了一張宣紙為她鋪好道:
“你母親若是還活着,估計也會被你給氣死,文墨這麼差簡直丢盡她的臉。
要知道你母親可是出自書香世家,你若不想讓你母親失望,就好好讀書寫字,給她長臉。”
葉钰慈重重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說着又繼續提筆奮鬥了。
楚休洬揚了揚眉,看着她鬥志滿滿的樣子,心思卻飄到了别處。
……
福安堂。
葉賢承離開後,老夫人坐在軟榻上長歎了一聲氣。
齊嬷嬷上前來遞了一杯茶水道:“老夫人作何唉聲歎氣,難不成對于将軍的這樁婚事你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