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垂着眸子低聲道:“我也有錯。”
他今日不該為了帶母親離開将軍府就那麼草率的定了她的罪,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走了,後果會怎樣?
有可能他會毀了她的一生,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一個抹不去的污點,讓她受到想象不到的傷害。
有時候往往就是一個決定,便能改變人的一生。
葉賢承拍了拍楚休洬的肩道:“慈兒不會怪你的,我相信你一定能還她清白,我希望以後你們兄妹謙順友愛、相互扶持,咱們一家人團結一心面對所有的風雨。”
楚休洬微微一怔,然後笑了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葉賢承會心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去見慈兒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至于二房……”
他話音一頓,眸色冷了些許:“且讓他們睡一個安穩覺。”
楚休洬不置可否,他目送着葉賢承離去後也沒着急離開,隻是見葉钰慈的房間裡還亮着燈便打算去瞧瞧她在做什麼?
于是他便進了院子,因為有葉賢承的令牌,侍衛自然沒有阻攔,而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都已經歇了。
楚休洬瞧着時辰已經很晚了,若是此時入了她的閨房隻怕是不妥。
所以他也沒有敲門而是走到了窗前,輕輕推開了一條縫。
就見葉钰慈正在書桌前掌着燈練字,她低着頭手中拿着筆很是認真的在寫,而一旁已經寫了厚厚的一沓。
春綠在旁伺候着,她難敵倦意打了個哈欠勸道:“小姐,夜深了明個再寫吧。”
葉钰慈頭也未擡,回道:“你先去睡吧,我在寫一會。”
春綠卻是不肯她打起精神,繼續為她研着墨道:“從小到大,奴婢還是頭一次見小姐這麼認真呢。”
葉钰慈微微一笑:“荒唐了這麼多年,也該認真了,不然洬哥哥會瞧不起我的。”
春綠來了興緻道:“奴婢不明白,楚少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小姐你拾起這書本,變的這麼認真?”
葉钰慈放下手中的筆打量着自己寫的字道:“因為他很厲害啊,他文采好,字寫的好,功夫好,長的也好。”
春綠噗嗤一笑,打趣着她:“哦,原來長的好也是一種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