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塊漆金的靈牌位,楚休洬心口猛的一震,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靈牌位上的名字,懿德太子晉宗,便是十八年前因為謀逆而被誅殺的廢太子。
亦是他的親生父親!
事後廢太子被貶為庶民,不入皇陵不設宗廟更不許任何人祭拜,可是沒想到葉賢承竟在自己家中的密室裡偷偷祭拜。
楚休洬心頭暗潮洶湧,他隐在袖中的手輕輕顫抖着,就見葉賢承拿起三根香點燃插在了靈牌位下的香爐裡,對着那漆金的靈牌位道:“玉訣,蓉蓉,我帶洬兒來看你們了,十八年了,讓你們久等了。”
楚休洬靜靜的看着葉賢承,聽着他嘴裡叫的名字,玉訣,那應該是他親生父親的表字,是隻有親近之人才會喚的。
而蓉蓉,正是他親生母親的名字。
他心中泛着疑惑,顫聲問道“你和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葉賢承歎了一聲道:“我和你父親乃是至交好友,而你的母親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當年你母親懷你的時候還與我葉家訂了婚約,說起來你和慈兒還是指腹為婚。”
楚休洬心頭一驚,他望着那塊漆金的靈牌位問道:“他當年真的勾結南嶽謀逆造反了嗎?”
葉賢承皺了皺眉:“你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楚休洬垂着眼眸自嘲一笑:“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又怎麼知道他的人品?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打探有關他的事情,可惜宗太子三個字在晉州就是禁忌,無人敢提。”
葉賢承看着他,心頭有些沉重:“可我相信你的父親,他是一個剛正不阿、品行高潔的男人,亦是百姓和朝臣心中最好的儲君。”
楚休洬不解的問道:“那謀逆之事又作何解釋?”
葉賢承眸色一沉,面色凝重:“那是因為你的母親,楚曜可曾告訴你,你的母親是何人?”
楚休洬搖了搖頭:“他隻留給我一封信,說我的親生父親是十八年前因為謀逆而被誅殺的廢太子,讓我替父報仇。”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還有這枚玉佩也是他留給我的。”
葉賢承看見楚休洬手中的玉佩,有些激動道:“這是你父親的龍紋玄玉,是當年太祖皇帝親自雕刻送給你父親的。
除了這玄玉之外還有一枚鳳凰白玉,當年你母親送給我當做了指腹為婚的信物。”
說着,他将放置在供桌上的一個錦盒打開,裡面赫然躺着一枚白玉佩雕着鳳凰圖案,栩栩如生同楚休洬手中的龍紋玄玉正是一對。
楚休洬望着那枚白玉眼眶有些濕潤,原來他和慈兒早有婚約嗎?而他們之間的緣分,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