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在房中等了許久也沒見宋和頤回來,他放下手中的書冊,擡起頭望着窗外的月亮,想來他的娘親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他勾了勾唇角,笑意溫柔。
今晚的月色真好,隻是長夜慢慢無人共賞有些可惜。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玉佩上挂着的鈴铛,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睡了沒有?
她既然不想他,那他就去看她好了!
楚休洬起身疾步走出了房門,隐沒在了夜色中,很快他就來到了香茗居,遠遠的就看見葉钰慈房中的燈已經熄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忽而他腰上的鈴铛發出叮當的一聲脆響。
楚休洬笑了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窗前,矯健的身姿躍了進去。
葉钰慈躺在床榻上,借着外面的月光正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銀鈴,她明知道讓楚休洬漏夜前來很是危險,卻還是控制不住。
因為白日裡他們裝作彼此不合,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隻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避開耳目。
隻是她沒想到她才搖了自己手腕上的鈴铛,楚休洬就出現了,好似如同天降一樣。
葉钰慈滿是吃驚的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驚喜道:“洬哥哥,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從香茗居到冷洬院最起碼要走半盞茶的時間,就算是用飛的也不可能這麼快。
楚休洬看着她,心中一時感慨萬千,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懷中,今日他得知了太多的事情,心中有迷茫也有悲傷。
但隻要有她在,他就什麼都不怕。
“洬哥哥,你怎麼了?”
葉钰慈覺得楚休洬有些奇怪,要知道他平日裡總是闆着一張臉教訓她不可以對他投懷送抱。
可是現在,他卻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抱着她,顯然是發生了什麼。
楚休洬低頭看着她:“沒什麼,就是看見我娘即将要嫁人,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葉钰慈想到宋和頤不喜歡她的父親,心中難免有些失落糾結,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她的洬哥哥。
上輩子宋和頤借着她和佟姨娘的手,自己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顯然是忘不掉她已經故去的先夫,不願給父親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