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钰慈!
這個名字就是她心頭上的一把刀,無時不刻不在割着她的肉,喝着她的血,她恨不得她死。
可是她又怕葉钰慈死了,會重複上一世的悲劇。
該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斬斷葉钰慈和楚休洬之間的孽緣?
白滢滢眯了眯眼睛,腦海突然一個念頭閃了過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漸漸的平複着心緒,眼底的眸光卻變的幽暗了起來。
……
正威堂。
葉賢承從望荷院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宋和頤有些不放心便端着親自熬的參湯去見他。
推開門,就見葉賢承坐在書桌前正在寫着什麼,而地上散落着許多的紙團。
宋和頤走進去将參湯放在桌子,然後撿起地上的一張紙團看了看,竟是寫給白滢滢的父親白磊的一封信。
信上言他已經知道湘吟對他多年的怠慢,并為此感到抱歉,隻是幾封書信寫到一半就被廢棄了。
宋和頤收拾好那些廢棄的紙團走過去,看着葉賢承重寫的信,上面隻有短短幾行字,意思是讓白磊和葉湘吟和離。
她心下一驚,看着葉賢承道:“你要不和母親商量一下?”
葉賢承放下手中的筆,面色沉沉道:“白磊是我給湘吟挑選的夫婿,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對不起湘吟的地方,反而是湘吟一直瞧不上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耽誤白磊,他守一個承諾守了這麼多年已經仁至義盡,是我對不起他,既然他們夫妻早已貌合神離,不如盡早和離以免相看兩厭。”
宋和頤擰着眉道:“話雖如此,可是你也該為湘吟想想啊,滢姐兒是該議親了,但銳哥兒才六歲,你讓他怎麼辦?”
提到銳哥兒,葉賢承的思緒有些飄忽,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再聯想到白滢滢說的那些話,心頭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來,驚得他心神一凜。
宋和頤見狀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葉賢承擰着眉道:“銳哥兒周歲的時候,白磊陪着湘吟一起回來,按理來說白磊喜得一子應該開心才是,但我卻瞧着他眉心多愁容。
我以為是因為他仕途不順的緣故也沒怎麼在意,如今想想這銳哥兒長的沒一點像白磊的地方,我怕……”
宋和頤聽到這話心頭一驚,聲音都跟着顫了下:“這不可能吧?會不會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