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猛的擡起頭來,看向距離她隻有幾步之遙的馮長淩一顆心忽而有些緊張激動的跳動了起來。
他不是馮長淩,而是楚休洬,他來了,易容成馮長淩的樣子出現在了這裡。
葉钰慈眼眶一熱,心中所有的擔憂、恐懼、不安在知道他就是楚休洬的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來了,她就安心了!
柳皇後面色寡淡,對着易容的楚休洬道:“馮太醫來的正好,貴妃娘娘身體不适,你去給她診診脈吧。”
莫貴妃卻道:“不用了,本宮已經好多了,馮太醫還是給縣主瞧瞧吧,她吃壞了肚子臉色也難看的很,奇怪的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事,勞煩馮太醫瞧瞧可是縣主的吃食有什麼問題?”
柳皇後心頭梗着一口血,氣的說不出話,長公主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真是恨死了莫貴妃,這個女人屢屢壞她的好事,簡直不要太讨厭。
楚休洬應了一聲是,随即走到葉钰慈身邊蹲下身子道:“縣主,請伸手。”
葉钰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看着楚休洬有模有樣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覆在她的手腕上。
她趁人不注意,張了張嘴給他提醒。
楚休洬察覺到葉钰慈的脈象正常并未中毒,又見她張開的口型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起身朝着柳皇後和莫貴妃一禮道:“回禀娘娘,縣主應該是服了巴豆粉,這巴豆粉是一種厲害的瀉藥,服之腹瀉不止,但好在縣主的情況已經穩住,無甚大礙。”
莫貴妃聞言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馮太醫快瞧瞧縣主的飯菜裡面可是被人加了巴豆粉?”
楚休洬微微颔首,然後檢查起葉钰慈桌前的飯菜,最後他拿起了葉钰慈的杯子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後道:“找到了,巴豆粉下在了這茶水裡,氣味被茶水掩蓋,很難辨别。”
衆人聽後俱是一驚,沒想到葉钰慈的飲食真的被人動了手腳。
宋和頤見狀匆忙起身跪在了地上:“還請皇後娘娘為慈兒做主,究竟何人與她過意不去,要在她的茶水裡下這種東西?”
柳皇後臉色難看正欲開口,卻聽莫貴妃幽幽的聲音道:“今日這宴席是皇後娘娘一手安排的,皇後娘娘的确要給将軍府一個交代。”
柳皇後握緊雙手,面色陰郁,這時坐在葉钰慈對面的柳知汐突然道:“這席宴雖然是皇後娘娘負責的,但并不代表就同她有關。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縣主身旁的這個位置應該不是葉二小姐的吧?可是她卻要主動提出要坐在縣主的旁邊。
誰知道這葉二小姐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可是聽說她們姐妹速來不和,沒準這巴豆粉就是葉二小姐趁縣主不注意,下在縣主的茶水裡,想讓她在這宴會上出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