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钰婳倒在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葉振伯來回的在房中渡着步,其實自從葉賢承給他灌了藥讓他再也做不了男人之後,他的脾氣就越發的暴躁。
而近來他喜歡折磨院子裡的那些小妾作為發洩,反正都是一些低賤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葉振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複下心緒問道:“會試将近,你準備的如何?”
葉朔陽起身一禮道:“兒子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好。”
葉振伯拍了拍他的肩:“咱們二房的命運就靠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氣啊。”
“是。”
葉朔陽目光沉沉,應了一聲,但其實對于會試他根本沒有什麼信心,他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讨好太子了。
因為今年負責會試的乃是太子,隻要太子眷顧他就一定榜上有名。
葉钰慈離開後,就跑到花園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很是壓抑,在靜逸的暮色裡卻是格外的清晰。
賀閑林用完了晚膳出來散步正走到這裡,聽到哭聲他就尋了過來,沒想到是葉钰婳,他走過去從懷中掏了一方素帕遞了過去問道:“你又受委屈了?”
葉钰婳擡起頭,借着微弱的燈火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人以及他遞來的帕子,她怔怔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賀閑林拿着帕子彎腰替她擦幹臉上的淚道:“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以後不要再哭了,哭有什麼用?與其讓别人可憐你,不如你自己變的強大,讓别人不敢欺負。”
葉钰婳聽着他的話心頭微動,她吸了吸鼻子低着頭問道:“表哥就沒有哭過嗎?”
“當然沒有,我可是男人。”
賀閑林尋了一塊石頭坐下,順手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湊了起來,隻聽悅耳的曲子在夜色裡散開。
葉钰婳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他吹的曲子,她竟不知原來一片普通的葉子也能發出這般好聽的聲音來。
正想着,賀閑林一曲結束。
他将手中那片葉子送給了葉钰婳道:“你看就算隻是一片普通的樹葉,也能成為最好聽的樂器,所以不要小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