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擰着眉面色有些陰沉,她握着手中的拐杖猛的一擲,冷冷的聲音道:“滢姐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滢滢沒想到葉钰慈竟會發現她身上的痕迹還當衆揭穿讓她丢臉,她心中恨極匆忙跪在地上哭着道:“外祖母,是太子他…強迫我的!我一個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
慈兒不問青紅皂白就說我不檢點丢了将軍府的臉面,可是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又何至于會落得這般下場?”
她跪爬着過去抱住老夫人的腿道:“外祖母,你要為我做主啊?這事如果傳了出去,我還怎麼做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钰慈冷笑一聲:“現在表姐想尋死是不是已經晚了,當初在長公主府的時候你就應該以死明志,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受罪?可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敢不敢告訴祖母?
你不敢,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隻是拿我當擋箭牌,把自己僞裝成受害者博取别人的同情而已。”
“你胡說。”
白滢滢紅着眼睛搖着頭,然後忙又對着老夫人道:“外祖母你不要聽慈兒胡言亂語,她就是處處看我不順眼,這将軍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外祖母你就讓我離開吧,左右陛下已經賜了父親府邸。”
老夫人看着她們,心中悲痛不已一個是孫女一個是外孫女她們兩人就怎麼鬧到了這般地步?
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父親和你母親不日就要回京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房中哪也不要去了。”
說着,老夫人又對着葉钰慈道:“還有你,就算你表姐有錯你也不能動手,去宗祠跪着今晚不許吃飯。”
這懲罰可以說是不偏不倚。
葉钰慈和白滢滢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所以誰都沒有反駁,雙雙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但白滢滢卻高興不起來,出了院門後,她狠狠的瞪了葉钰慈一眼道:“算你狠。”
又一次,她铩羽而歸,沒讨到什麼好處,葉钰慈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葉钰慈懶得搭理她,徑自往宗祠去了。
此時暮色将至,宗祠裡點着的長明燈散發出微弱的燭光,照耀着靈案上一排排的靈牌位,葉钰慈跪在蒲團上忽而想起了白滢滢說過的話。
她說楚休洬出家的那十五年裡日夜和她的靈牌位為伴,那他是不是同她說了很多話?他都說了一些什麼呢?
葉钰慈不知道,她捂着胸口望着她娘親的靈牌位喃喃道:“娘,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洬哥哥,保佑他平安無事。”
楚休洬來到宗祠門前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他站在門口望着她蜷縮着的背影心募的一痛,随後他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