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診出她懷了身孕,隻是月份尚淺,新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便一心想要保護這個孩子,甚至不惜受辱委身于莫懷。
而我則瞞了孩子的月份,讓莫懷以為新月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恰好那時他的夫人也同時懷了身孕,隻是言夫人的脈象不穩,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莫懷為了讓新月的孩子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兒子,便把新月的兒子抱回了侯府,就這樣司澤成了侯府的世子。
而我則幫助新月詐死,這才逃出了莫懷的魔掌,為了不讓莫懷懷疑這麼多年來我們從不敢去和司澤相認,可是新月卻是每日都在承受着思念之苦。”
這段過去是蘇新月最不願回憶的一段過往,她忍辱負重生下的兒子就隻能送到仇人的身邊,叫他父親,她心中又何嘗好受?
可是她一個女子,無權無勢又如何能奪回自己的兒子,為自己雪恥?她隻能躲在這裡不停的壯大自己,直到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葉钰慈聽完事情的原委,有些同情蘇夫人,這世上沒有哪一個母親是不疼愛自己孩子的,想來這麼多年蘇夫人也不好過。
隻是楚休洬聽完這話卻沒有多少感動,他冷笑了一聲:“所以,這就是你抛妻棄子的理由?”
馮謙聽着這話面色一怔,随即才反應過來有些狐疑的問:“你說什麼?”
楚休洬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原來你并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我有兒子?”
馮謙被他的話說的有些懵,他這一生為了蘇新月一直未娶又怎麼會有兒子呢?他擰着眉道:“你把話說清楚。”
楚休洬冷哼一聲道:“還真是負心薄幸之人,你該不會把田憐兒都給忘了吧?”
馮謙聽到田憐兒的名字,面色一僵,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裡喃喃道:“怎麼可能?”
馮謙記得田憐兒,那是他行走江湖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姑娘,當時那姑娘心疾發作多虧他及時施救。
後來,他在田府逗留過一段時日。
田家是蜀郡豐縣當地的富商,而田憐兒則是田家的小姐,因為生來患有心疾,父母憐惜她才給她取了憐兒這個名字。
他在田家的那段時日,便是照料憐兒的身體,而憐兒對他的心意他也知道,隻是那時他心中已有喜歡的人,便是蘇新月,他離谷下山行走江湖也是為了尋她。
是以,他拒絕了田憐兒,然後離開了田家。
隻是臨别那夜,田憐兒前來送别,而他多喝了一些酒後,他以為那就是他做的一場夢而已,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