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钰婳覺得奇怪,明明書房的燈還亮着,人卻不在。
因為會試将近,葉朔陽最近經常在書房溫讀到很晚。
姚氏心疼自己的兒子,但葉振伯叮囑過她,不讓她去打擾,所以她才熬了參湯讓葉钰婳送來。
葉钰婳将參湯放在了桌上,她四下看了看,見葉朔陽的書桌上有些亂便走過去給他整理。
在收拾書冊的時候,一張紙從書冊裡飄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葉钰婳俯身将那張紙撿了起來,不經意間她看見上面的内容,當即就驚住了。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葉朔陽走了進來。
他見葉钰婳在這裡,手裡還拿着一張紙,吓得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東西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的!”
葉钰婳怔怔的楞在原地尤未回神,聽到他的斥責,她才反應過來看着葉朔陽問:“哥哥,這是什麼?”
葉朔陽寒着臉道:“不該問的就别問,出去!”
葉钰婳卻是沒有動,她心中驚疑不定,不敢置信的看着葉朔陽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我以為哥哥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你竟然……”
“你懂什麼?”
葉朔陽面色猙獰的打斷了她的話:“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這東西是太子殿下給我的,這可是天大的恩惠你懂嗎?”
葉钰婳不懂,她隻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瘋了,太子也瘋了,會試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竟然也敢動手腳,竟竊取了今朝會試的考卷。
這可是作弊,一旦事情洩露那可不是小事,輕者終身不得入仕,重者可是要掉腦袋的!
葉钰婳不想看着自己的哥哥誤入歧途,苦口婆心的勸道:“哥哥,今年的會試你還是不要參加了,洩露考卷這可不是小事,一旦東窗事發誰也保不了你,就連太子都有可能自身難保。”
“夠了。”
葉朔陽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好機會又怎會放棄,更何況太子都打點好了,能出什麼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咱們葉家二房出事,你最好将此事爛在肚子裡。”
葉钰婳自嘲一笑:“瘋了,哥哥你已經瘋了,你這是在拉着咱們二房去給你陪葬你知道嗎?”
“葉钰婳,不要逼我動手。”
葉朔陽眼底透着一抹戾色,今日如果換做是别人早就死了,他也是念在兄妹的情分上才沒有動手。
但如果葉钰婳不識好歹非要壞他的好事,那他也不會客氣!
葉钰婳聽着這話心底一陣悲涼,她搖着頭道:“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崇拜你,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了?
權勢地位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比親情更重要?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放心我不會阻撓你,你就拿這這密卷做你的狀元去吧,從此以後無論你是富貴還是貧賤,咱們兄妹各不相幹!”
她留下這話轉身走了出去,隻留葉朔陽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密卷,眼底滿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
太子府。
砰的一聲碎響,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隻見晉霂允寒着一張臉目光陰沉,盯着跪在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不是說一箭射中了莫司澤的後心,他必死無疑的嗎?
為什麼他人還活着,不僅活着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箭傷,就隻有幾道皮外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