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還是心有不解,便問起了楚休洬:“你可知滢姐兒為何那麼恨慈兒?”楚休洬沒有隐瞞,如實道:“因為我,白滢滢喜歡我,已然魔怔隻是我的心裡隻有慈兒,所以她才會對慈兒痛下殺手,都是我的不是,還望祖母原諒。”
老夫人:“”她萬沒想到白滢滢竟是因為一個男人,驚訝的同時也有些惱火,早知道是因為楚休洬這個小子,她就不把玉佩送他了。
不知道現在要回來還來不來得及?楚休洬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他捂着藏玉佩的地方道:“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收回的道理,祖母可不能反悔。”
老夫人唇角一抖,不想在見到他,幹脆擺了擺手道:“滾滾滾,最近都不要讓我看見你。”
楚休洬笑着站了起來:“是,孫兒這就滾,不過祖母可要按時吃藥不然慈兒可是會擔心的。”
老夫人别過頭去,哼了一聲。
楚休洬沒想到老夫人竟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就像個孩子一樣,不似平常那般的威嚴慈祥。
他摸了摸藏在懷中的玉佩,心中滿滿的感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最起碼他的嶽父和祖母都沒有阻撓他和慈兒在一起。
以後,也不會有什麼能夠阻撓他!從栖子堂出來,楚休洬就看見葉钰慈正在門前來回的渡着步,看上去有些焦慮,想來這傻丫頭是在為他擔心吧?他輕咳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葉钰慈聽到他的聲音忙迎了過來,關切的問道:“洬哥哥,你沒事吧?祖母有沒有為難你啊?”白滢滢将他們有私情的事情道了出來,以祖母的脾氣肯定是要質問的,而楚休洬一定會如實相告,她很是擔心,怕楚休洬會被祖母責難。
楚休洬心頭一動,伸手将她抱在懷中,愉悅的聲音落在她的耳後:“沒有,祖母同意了咱們的婚事。”
葉钰慈一愣,她眨了眨眼睛猛的擡起頭看着楚休洬:“當真?”“當然。”
楚休洬說着從懷中将老夫人送給他的玉佩取了出來:“你看,這就是祖母送給我的,代表着孫女婿身份的玉佩。”
葉钰慈看着那玉佩,吓得捂住了嘴,她湊過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倒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的拉着楚休洬的胳膊,小聲道:“洬哥哥,這個可不是普通的玉佩的,它是我祖父的。”
楚休洬點頭:“祖母跟我說了,這東西她寶貴的很。”
葉钰慈有些着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人,便湊到楚休洬耳邊道:“我們葉家有一支很厲害的鐵騎,是我祖父當年創立的,而這個就是那支鐵騎兵的軍符。”
楚休洬聞言有些震驚,他握着手中的那塊玉佩突然覺得沉重了許多,他問道:“你沒有搞錯?”葉钰慈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搞錯,前世你就是帶着那支鐵騎一路殺到了京城來的,而這個才是我們葉家真正的兵符。”
在晉州,朝臣隻可以養府兵,不可以私自建立軍隊,但葉家除外,當年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同祖父乃是過命的交情。
太祖皇帝怕自己的子孫守不住這晉州的江山,便讓祖父私下創建了一支鐵騎,以備不時之需。
傳言祖父手裡還有太祖皇帝臨終前留下的遺诏,據說如果晉州晉氏子弟有昏庸無能之輩,葉家可持密诏将其廢立。
而這,正是晉瀛忌憚葉家的原因,而有關那支鐵騎的所在,隻有葉家人知道,太子和舒王想得到的兵權亦是指那支鐵騎。
楚休洬心中大驚,他看着手中的那枚玉佩,心中泛着疑惑,不知道老夫人為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是認可了他這個孫女婿,還是不知道這玉佩的作用?她就不怕他拿着玉佩背棄了葉家?還是有别的什麼緣由?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辜負老夫人的信任!葉钰慈又接着道:“不過隻有玉佩沒有用,父親手中還有一塊虎符,持這兩件信物才可以真正擁有那支鐵騎,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便都是洬哥哥你的了。”
楚休洬将那玉佩收了起來,然後摸了摸葉钰慈的頭道:“我的就是你的。”
葉钰慈眉眼一彎笑的燦爛無比,楚休洬沒忍住湊過去在她唇角親了一下,告誡道:“不許勾引我。”
葉钰慈大囧,她怎麼就勾引他了?她紅着臉正欲反駁,就見白磊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忙後退了幾步,斂着害羞的神情。
白磊是來見老夫人的,隻是沒想到葉钰慈和楚休洬也在,他愣了一下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葉钰慈大大方方的喚了一聲:“姑父。”
白磊點了點頭道:“我來看看老夫人,她還好吧?”葉钰慈道:“洬哥哥已經給祖母瞧過了,隻要仔細修養别受什麼刺激就沒有什麼大礙,姑父放心。”
白磊歎了一聲道:“是我教女無方,也愧對這一身官服,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你手下留情,這是丹霞的賣身契。”
說着将袖中的東西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