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洬哥哥?”葉钰慈下意識的迎過去一把抱住他,熟悉的青木草香,熟悉的懷抱,的确是她的洬哥哥。
“是我。”
楚休洬雙臂一緊将她抱在懷中,低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後:“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可怪我?”葉钰慈搖頭,她紅着眼睛擡起頭去看他,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在參加會試嗎?怎麼會在這裡?”楚休洬迎上她的目光,問道:“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跟着他走了?”葉钰慈聞言心頭一驚,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就是想讓你回南嶽見見自己的舅舅,真的。”
她握着他的手輕輕的扯了扯:“你别生我的氣好不好?”楚休洬歎息一聲,她都是為了他好,他又怎麼舍得生她的氣?他伸手輕輕扯開葉钰慈的衣領,露出脖頸上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目光蓦然一深:“是誰做的?”葉钰慈怕他動怒,便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道:“都已經好了,我不是沒有事嗎?你就别問了好不好?”楚休洬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怒火,轉身看向楚康:“是你還是你的妹妹?”楚康也被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楚休洬給驚到了,尤其想到方才他的那一箭,雖然是留了些情面沒沖着他心髒去,但幸虧他躲的及時,否則胳膊非廢了不可。
以前他還不信,覺得楚休洬斷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同他為敵,但現在他信了,在楚休洬眼中,葉钰慈就是他的逆鱗。
觸之必怒!楚康握了握有些發麻的右手臂,對上他冷厲的眼眸:“是我!”
楚休洬眸色一斂,眼底滿含着殺氣:“你想殺她?”楚康承認道:“是!”
話音方落,就見楚休洬從身上抽出一柄軟劍,抵在了楚康的脖子上,那軟劍削鐵如泥,貼上肌膚的瞬間就劃出一道血痕來。
葉钰慈吓了一跳忙握住楚休洬的胳膊:“洬哥哥,你冷靜一點他可是你的表哥,再者他來晉州都是為了你,你莫要沖動也不要寒了你舅舅的心,有什麼話好好說嗎,不要動手好不好?”“為什麼?”楚休洬沒有收手,依舊劍指着楚康。
楚康知道他這個表弟是動了真格,他絕對相信他能下的去手,他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因為她已經成了你的軟肋、你的把柄,你若想成大事就不該讓自己多個把柄。”
“呵~”楚休洬譏笑一聲:“可你又憑什麼來幹涉我的事情?我是生是死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不覺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長了些嗎?”楚康:“”他氣不過,怒目看向楚休洬:“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與我為敵?”“是又如何?”楚休洬不假思索,冷冷的聲音道:“我同你難道很熟嗎?不要以為你是我的表哥,是南嶽的太子,我就不敢拿你怎樣。
我告訴你,在這世上,誰若是敢動我的慈兒,我便讓他生不如死,親疏不論!”
葉钰慈一震,雙眸含着淚光看向楚休洬,這一刻她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語,她究竟有何德何能能讓楚休洬傾心相待,不惜與世人為敵?就像楚康說的,她已經成了楚休洬的軟肋,如果自己不變的強大,就隻會連累她的洬哥哥。
她不能。
她不要做他的軟肋,做被他保護的那個,她要和他并肩攜手,讓她的洬哥哥沒有後顧之憂。
葉钰慈握着楚休洬執劍的手,将其放了下去道:“他已經跟我道過謙了,而且這一路上他也沒有怠慢我,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計較了,好不好啊?”楚休洬垂眸看着她道:“你怎麼這麼傻?你就不怕我去了南嶽再也回不來了?”葉钰慈根本沒想那麼多,她就隻是想讓楚休洬回他母親的故土去看一看,見一見自己的舅舅。
她知道楚休洬生氣,氣她自作主張。
葉钰慈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的喚了一聲:“洬哥哥。”
這誰能招架?尤其是楚休洬最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了,他将手中的軟劍收了起來,哼了一聲:“下不為例。”
葉钰慈喜極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洬哥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