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唇角一抖,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曾經他一度以為這個叫玄渡的得道高僧是個七老八十的和尚,後來聽佑安說他很年輕。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年輕,感覺比他也就大了幾歲而已,這麼年輕的和尚确定是個得道高僧?也不知道葉将軍是從哪聽來的這号人物?而今看他對汾月公主的态度,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楚休洬忍着心中的好奇,轉身朝着方才發生過争鬥的涼亭去了,那涼亭的柱子上還插着一支箭羽,正是他的傑作。
他一拂衣袖在石桌上坐下,就見玄渡将那支箭羽給拔了下來道:“楚公子的箭術,果然高超,難怪當日可以一箭穿兩心。”
楚休洬聽着這話心頭一驚,他知道玄渡同慈兒一樣都是重生之人,自然知道他話中之意是什麼意思?他暗暗的握了握雙手,又聽玄渡道:“你怎麼不問我這是何意?”楚休洬道:“慈兒已經告訴我了。”
“哦?”玄渡尾音一挑,在他對面坐下:“那你還來見我做什麼?”他以為楚休洬來尋他,是想知道前世之事,之前之所以沒有見他,亦是不想他被前世種種所牽絆。
楚休洬道:“隻是心中好奇,想瞧瞧前世為我指了一條明路的高僧究竟長的什麼模樣罷了。”
玄渡眉梢一動:“楚公子确定不是來找我算賬的?”楚休洬:“”這和尚還真是不會聊天,他笑着搖了搖頭問:“聽說你之所以還俗是因為受了刺激,想知道情為何物?”玄渡點頭:“是這樣。”
楚休洬問他:“那現在知道了嗎?”玄渡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想說什麼?”楚休洬笑了笑,略顯随意的撫了撫袖口:“我就是怕你一旦沾染了這個東西,就無法割舍,再也無法成佛。”
玄渡眸光一閃,淡淡的聲音道:“不勞公子費心。”
楚休洬聳了聳肩,然後起身道:“不管怎樣,你我也算舊識,若有所需可盡管來找我,我必鼎力相助。
還有你那個小徒弟,我已幫他改名佑安,讓他做一個普通的孩子,你若是想他可以随時去将軍府看他,隻是這人我不會還給你了。”
因為跟着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父,隻會耽誤了佑安的前程,那小子機靈聰敏是塊好料子,若是出家那就太可惜了。
玄渡沒什麼意見,因為前世佑安也是離開了梵聖寺後機緣巧合之下被楚休洬給收養了,也正因為此楚休洬後來才會找上他的。
楚休洬覺得玄渡就像塊木頭,和他說話沒什麼趣味,便準備回去陪他的慈兒,豈料他才轉身就聽玄渡道:“你不問問我,你在梵聖寺出家之後的事情嗎?”楚休洬腳步一頓,回頭看着他。
玄渡指了指楚休洬方才坐過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楚休洬的确有些好奇,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玄渡手指輕敲着桌子看着他道:“你出家之後,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