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晉汾月怒吼一聲,紅着眼睛。
陳智勇抱着雙臂道:“你說他已經還俗,有誰能夠證明?既然已經還俗為何又要遮遮掩掩帶着幕笠,還不是心虛,不敢見人?”百姓覺得陳智勇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真是還俗的和尚有何必遮掩?想來定是私奔出來的。
一個和尚和姑娘私奔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佛門清淨之地,豈容這等污穢之事?原本是陳智勇橫行霸道的過錯,卻因為玄渡的身份讓整件事情急轉直下,百姓也紛紛倒戈,站在了陳智勇這一邊。
甚至有過分的還拿起籃子裡的菜葉朝着玄渡和晉汾月丢了過去:“不知羞恥。”
“就是。”
“送他們去見官。”
“對,送他們去見官。”
“”百姓一呼百應,慷慨激昂,手中的菜葉紛紛砸向玄渡和晉汾月。
而玄渡卻是一個旋身将晉汾月護在了懷裡,替她擋住了百姓的謾罵和襲擊。
晉汾月擡起頭看着為她擋住風雨的玄渡眼眶一濕,自責道:“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是她非要讓陳智勇跟她道歉,就不會連累玄渡被百姓攻擊,百姓隻相信眼前看見的,他不會管玄渡是不是真的已經還俗。
隻要他沒有蓄發,他就是個和尚,他和她在一起,就是犯了清規戒律,天理不容。
“是我連累了你才是。”
玄渡垂着眸子看她,百姓說他什麼他都不會介意,他介意的是那些無知的百姓将髒水都潑到了阿鸾的身上。
她不該承受這些。
晉汾月搖着頭,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就在這時巡邏的官兵趕了過來。
陳智勇見狀忙道:“李捕快來的正好,快把這對有傷風化的狗男女給抓起來。”
領頭的是興平縣府衙的捕快,看見陳智勇那姓李的捕快拱了拱手好奇的問道:“陳公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陳智勇道:“這和尚不知是哪個寺廟的,光天化日之下竟同一個姑娘在此幽會被我撞見,還打傷了我的護衛,簡直罪不可恕,該讓縣令大人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竟有這種事?”李捕快望着玄渡和晉汾月,卻是心知肚明,就算是和尚和人私奔那也是私事,官府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