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钰慈憂心忡忡的拉着她的手問:“汾月,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對玄渡這麼好?就因為他救過你?”晉汾月眨了眨眼睛道:“因為他對我更好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雖然我和玄渡相識不久但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認識了許久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葉钰慈眉梢一動,心想汾月這肯定是陷進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她不确定玄渡是不是能給汾月帶去未來?感情的事情,不是旁人能夠左右的,她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葉钰慈收起心思對着晉汾月道:“做假髻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不過像這樣的傻事以後可不能再做了。”
“知道啦。”
晉汾月吐了吐舌頭,就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卻是玄渡回來了,她忙對着葉钰慈道:“做假髻的事情,你可别告訴玄渡,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葉钰慈:“”她搖了搖頭滿是無奈的應了一聲,見她答應,晉汾月這才高興的跑去開門。
玄渡換了一身衣服,也沒有戴幕笠,他面上雖然一如往昔清風霁月但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卻藏着心事。
今日之事讓他看見了自己的軟弱無能。
前世他是人人敬仰奉若神明的得道高僧,他清心寡欲不曾入這紅塵,一生中最狼狽的日子便是犯了殺戒将阿鸾的屍體帶回來的時候。
後來他把自己困在梵聖寺,再也沒有出過山門。
今生,他為了尋找情為何物入了這紅塵,又遇到了阿鸾,可是他才發現他根本就保護不了她。
而他竟然還妄想帶她離開京城,去她向往的江南。
他真的是不自量力。
玄渡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就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伴随着晉汾月甜甜的笑聲:“你回來了。”
他擡起頭看着晉汾月一頭青絲傾瀉在後,一張俏麗的小臉上帶着笑容,明耀而又動人。
那一刻放佛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入了他的心中。
玄渡一時間怔住了原地就那麼癡癡的望着她,晉汾月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你怎麼了?”她的聲音落入耳中,讓玄渡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忙斂住心頭翻湧的思緒看着她一頭散開的青絲問道:“你的頭發?”晉汾月這才察覺自己散開了發髻沒有挽,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發髻亂了,正要重梳呢。”
玄渡點了點頭,就見葉钰慈從房中走了出來,他略一攏袖朝着葉钰慈一禮道:“今日之事多謝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