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點了點頭,叮囑道:“别跑遠了。”
“知道了。”
葉钰慈笑嘻嘻的應着然後拉着佑安的手出了院子,迎面正碰見舒王,她屈膝微微一福行了一禮:“舒王殿下。”
佑安端端正正的也給舒王見了一禮。
晉奕哲見葉钰慈帶着一個小和尚不免有些意外,隻不過他沒有多問而是還了一禮喚了一聲:“縣主。”
葉钰慈擔心晉汾月的情況,問道:“不知道汾月公主可好?”晉奕哲擰着眉搖了搖頭:“不好,她自從回宮後便郁郁寡歡,沒有胃口不說夜裡常常噩夢不斷,母妃尋太醫來看過也沒瞧出什麼所以然來。”
頓了頓,他請求道:“汾月隻有縣主一個朋友,不知道縣主可否時常進宮陪陪她?”葉钰慈有些為難,她并不想進宮,對皇宮那個地方也比較抵觸,但又擔心晉汾月。
正躊躇着該怎麼回答,就聽身後傳來楚休洬的聲音:“公主這是心病,若是一直待在宮中便是什麼神丹妙藥也好不了,舒王如果真的為了汾月公主好,可以奏請陛下讓公主出宮住一段時間。”
晉奕哲想到汾月對宮外的向往,她上次之所以被人擄劫也是因為偷偷跑出宮來,如果讓她在宮外住着,想來她心情會好許多。
他點了點頭應道:“好,此事我會同父皇說的。”
楚休洬斂衽,伸手請他入内,然後遞了個眼神給葉钰慈。
葉钰慈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她真是覺得她的洬哥哥無所不能,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兒郎。
為什麼她上輩子就眼瞎了呢?好在今生她沒有錯過他,他們還有美好的未來。
見晉奕哲和楚休洬進了院子,葉钰慈這才喜滋滋的帶着佑安走了。
晉奕哲跟着楚休洬入了冷洬院,兩人在石桌前坐下,想到今日早朝之上發生的事情晉奕哲還有些興奮,忍不住道:“楚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太子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就連柳家也深受其害。
本王有此成就還要多謝楚公子鼎力相助,隻是不知楚公子為何要讓本王保下太子和葉振伯?”今日無論是為廢太子求情還是為葉振伯求情他都是受了楚休洬的指點。
楚休洬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晉奕哲的面前道:“你以為陛下真的想處死太子嗎?這個時候你若是落井下石,隻會讓陛下生厭,替太子求情才能彰顯舒王你對兄弟友恭,陛下也會高看你一眼。”
晉奕哲恍然大悟,他隻想着斬草除根卻從未想過會不會犯了父皇的忌諱,如今聽楚休洬一席話他才茅塞頓開。
他有些慚愧的道:“是本王膚淺了,那葉家二老爺呢,你為何會保住他?”楚休洬端起面前的茶盞飲了一口道:“不是我要保他,而是陛下留着此人還有用,借你的口保下葉振伯的性命,同保住太子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