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貴妃幾乎沒有懷疑就認定了柳皇後所言，她慘笑一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唔~”柳皇後聳了聳肩道：“你放心，我非良善之輩，告訴你真相不是為了幫你，隻是單純的不想看陛下得償所願罷了。”
既然她的睿兒做不了儲君，那别人也休想。
她就是想看看養在莫家的莫司澤和情同手足的舒王殿下會不會為了這皇位，反目成仇，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一場好戲了。
莫貴妃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她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你。”
說着，她拿起桌前的燈籠轉身要走。
卻聽身後傳來柳皇後的聲音：“你說咱們的這位陛下，除了權勢之外可有真正喜歡過什麼人？”莫貴妃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柳皇後一眼。
柳皇後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沒事，我隻是好奇像他這樣的男人，可有心？”莫貴妃聞言思緒漸漸飄的有些遠，她已經忘了那是什麼時候曾偷偷見過陛下畫的一幅畫，畫中人雖然隻是一個女子的背影，但她還是一眼就瞧出了那是誰？她無意間探悉到了陛下的秘密，所以總是有意的去模仿那女子的言行舉止。
而這正是她這麼多年來獨獲恩寵的原因。
“有的。”
莫貴妃握了握手中的燈籠，自嘲的一笑：“你以為陛下為何喜歡強搶、勾引人妻？”那是因為他喜歡的是别人的妻子。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柳皇後是個聰明人，已經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得悉了一些真相，她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莫貴妃再也它言，提着燈籠轉身走了出去。
天乾宮内。
“不要！”
晉瀛猛的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額頭上後背上汗濕了一片，心髒處更是跳動的厲害。
外面守夜的周全聽到裡面的動靜匆忙走了進來問道：“陛下，可是夢魇了？”晉瀛坐在床榻上，緩了一會才問道：“今個是什麼日子？”周全想了想道：“今個是三月初一。”
“又到了三月！”
晉瀛喃喃自語着說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企圖揮散夢中的一切，可腦海總有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雙眼睛滿是恨意就那麼盯着他，可怕極了。
每年到了三月，他總會反複的做着這樣的噩夢。
晉瀛睜開眼睛，對着周全道：“傳朕旨意，三日後朕要前往法華寺齋戒祈福，令朝臣、親眷一并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