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道:“我說的是格殺勿論。”
楚休洬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這不是為了阻止那些江湖騙子進宮跟你搶飯碗嗎?”玄渡唇角一抖,一時間無語。
這民間不乏一些江湖術士以為自己學了一些風水玄術便無所不能,如今陛下張榜尋高人驅邪,難保沒有膽大妄為的想去試試。
不得不說這格殺勿論四個字,可謂是斷了那些人的念想,畢竟沒有人拿敢自己的命去賭。
要說楚休洬也是想的周到,這四個字的确是幫他省了不少的麻煩。
玄渡将東西放下,又問:“你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陛下中了邪的?”楚休洬道:“醉心花,一種可以讓人産生幻覺的毒藥而已。”
玄渡:“”好吧,他不得不佩服楚休洬,陛下被刺後守衛森嚴,楚休洬卻依舊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陛下中毒,制造中邪的假象。
關鍵是,陛下中邪之時,楚休洬都不在。
這個男人真是腹有乾坤。
前世他沒有機會見識楚休洬的這些本事,今生可是讓他開了眼界。
玄渡知道楚休洬全都安排好了,也沒什麼需要他費心的地方,于是便收起了那張榜起身道:“那我現在就進宮?”“不急。”
楚休洬端起一杯清茶喝了兩口道:“明日你再去,今夜且讓陛下在嘗一嘗惡鬼纏身的滋味,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的中邪了。”
玄渡點了點頭,沒有意見,不經意間看見楚休洬懷中藏着什麼東西,他好奇的問道:“你懷裡那是什麼東西?”楚休洬将懷中的那幅畫取了出來,笑着道:“這個啊,這是慈兒送給我的禮物。”
他摸着那畫,眼底滿是溫柔。
玄渡簡直沒眼看,問他:“你怎麼舍得回來了?”楚休洬有些惆怅的歎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回來啊?”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本來是不想處理任何事情的,就隻想和慈兒膩上一天,奈何卻被趕了出來。
若非知道那丫頭心中就隻有他一個人,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讓她厭倦了?正想着,就聽身後傳來一道甜甜的聲音:“洬哥哥。”
楚休洬回頭望去就見他的慈兒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過來,隻是她的臉上還沾了一些面粉,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忙起身迎了過去看着她那張花掉的臉問:“你臉上這是怎麼弄的?”說着體貼的伸手幫她抹去了臉上的面粉。
葉钰慈太匆忙沒留意自己的臉髒了,她嘿嘿一笑拉着楚休洬在石桌前坐下道:“我給洬哥哥做長壽面去了,你快嘗嘗。”
說着打開了食盒,從裡面端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