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瀛:“”他僵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有些狐疑的盯着楚休洬問:“已有婚約在身?”楚休洬點頭道:“是,這婚事是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定下的,乃是指腹為婚,隻是我這未婚妻年紀尚小還未及笄,又非京城人士而已。”
晉瀛聞言眉心緊擰着,他甚至都懷疑楚休洬是不是故意的?不過他欲圖賜婚一事也隻和莫貴妃說過,莫貴妃舍不得女兒和親如今有這麼一個乘龍快婿她自然不會拒絕。
難道是巧合嗎?正狐疑着,就聽莫司澤道:“敢問楚兄,你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家世相貌如何?要我說,如今楚兄高中狀元,這婚事還是要門當戶對的好,你說呢?”楚休洬挑了挑眉道:“我那未婚妻家世相貌是比不過京城名門貴女,但她家與我母族乃是世交,倘若因我高中狀元就心生悔婚之意,豈不是負心薄幸之人,如此又怎配為陛下的臣子,陛下覺得呢?”晉瀛僵着個臉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愛卿說的極是。”
楚休洬笑了笑,端起酒杯遙遙敬了晉瀛一杯。
晉瀛飲下這杯酒頓時沒了好心情,卻聽一旁的國師道:“恭喜陛下,這新科狀元不為名利所動,忠于自己的婚約,實屬罕見相信以後必定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晉瀛聽着玄渡這番話,想了想也不無道理,如果楚休洬背棄了身上的婚約,轉而娶了高門貴女或者公主,那麼他的品行可想而知。
一個為名利所誘惑的臣子,能有多麼忠君愛國?這麼想着,晉瀛心中釋懷多了,左右楚休洬不會娶京城任何一個高門貴女,于他而言也沒什麼威脅。
想要掌控将軍府,也不一定要從楚休洬下手,他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沒入葉家宗譜的養子而已。
這樁婚事不成,不還有葉钰慈嗎?她才是将軍府的嫡女,葉賢承的心頭肉。
“國師說的極是。”
晉瀛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糾結楚休洬的這樁婚事,不過想到自己的汾月公主他不免有些遺憾。
于是琢磨着在新科進士裡再挑一個合适的。
瓊林宴這邊,楚休洬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晉瀛想要賜婚的事情,而百花宴上衆人終于等到了葉钰慈的表演。
隻見宮人搬上一個又高又大的架子,上面放着一張碩大的宣紙。
衆人不禁起疑,不知道葉钰慈要表演什麼?就連晉汾月也迷惑了,慈兒明明說過她要跳舞的,可看她準備的東西分明是想要作畫。
而且這紙這麼大,也不知道是要畫什麼?正想着,就見葉钰慈上了台,她換了一件舞衣對着衆人施了一禮,然後便踩着鼓點跳起了舞來。
台下觀看的人頓時議論了起來,要知道這舞向來不在百花宴才藝範疇之列,雖然并沒有人定下規矩說不能跳舞。
隻是她們認為這種東西上不了台面而已。
“真沒想到,縣主表演的竟然是這個?莫非她是琴棋書畫樣樣不精,才會投機取巧跑來獻舞?”有貴女捂着嘴開始嘲笑起葉钰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