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将白滢滢的字以及葉钰慈的畫擡了上來,晉瀛起身走過去仔細的打量着。
莫貴妃道:“這兩幅作品一個是榮安縣主的,一個是康樂公主的,我和長公主來的時候決定不說是誰做了哪幅作品,還請陛下猜一猜,選出勝出的那一幅。”
這個主意是長公主提的,她怕指名了哪幅作品對白滢滢不公平,也怕陛下有所偏頗,好在莫貴妃也沒有意見。
晉瀛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畫誰寫的字,便轉身問起了楚休洬的意見:“狀元郎覺得這兩幅,哪一個更好一些?”楚休洬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葉钰慈的作品,他道:“這幅草書功底不俗,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姑娘家之手。
而這潑墨山水畫就更不用說了,要知道這潑墨畫最究竟意境,能做出此畫者也是不凡,在臣看來這兩幅作品不分上下,各有各的好。”
晉瀛笑了一聲,隻覺得楚休洬處事圓滑誰也不願得罪,他又問起了賀閑林:“你覺得呢?”賀閑林道:“臣也覺得兩幅都很好。”
晉瀛唇角一抖,然後轉而問起了莫司澤:“你呢?可别再說兩幅都喜歡。”
莫司澤:“”怎麼到了他這兒就不能說了,這得罪人的事情他也不想幹啊,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難以抉擇,不如就抓阄吧?抓到誰就是誰,陛下覺得怎麼樣?”晉瀛一臉的無語,他沒好氣的斥了一聲:“閉嘴吧你。”
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給他一個結果,其實他覺得楚休洬和賀閑林一定能認出哪幅是葉钰慈的作品,才會詢問他們的意見。
可是沒想到,他們竟賊的很。
可兩幅作品總要挑一個出來,于是晉瀛就隻能問起了玄渡:“國師怎麼看?”玄渡道:“臣更喜歡那幅潑墨山水畫。”
晉瀛眉梢一挑:“為何?”玄渡淡淡的聲音道:“那幅草書功底是不錯,但書寫之人名利心太重,這千秋萬歲四個字更像是寫給陛下你看的,有故意讨好之嫌故臣不喜。”
晉瀛聞言這才驚覺玄渡說的不無道理,千秋萬歲四個字的确将書寫之人的野心都顯露了出來。
如此再看這幅字,晉瀛隻覺得是别有用心。
他眯了眯眼睛,大手一揮指向那潑墨山水圖:“今日百花宴魁首便是這潑墨山水圖的主人。”
莫貴妃聞言面上大喜,她屈膝一福道:“臣妾代榮安縣主多謝陛下隆恩。”
晉瀛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潑墨畫是縣主所做?”莫貴妃道:“可不是嗎?陛下不知道縣主做此畫時是邊舞邊畫的,而且她畫完之後還有蝴蝶落在了上面。
臣妾覺得縣主的這幅畫更為出衆,奈何長公主更喜歡康樂公主的那副草書,我們僵持不下,這才來請陛下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