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卻居然什麼也沒做，就這麼毫無懸念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原來，你真的跟我一樣，都是蝼蟻啊。”
“隻不過，你是比我大一點的蝼蟻，哈哈哈哈……”
殷雨晴突然狂笑起來。
而她一邊笑，一邊更多的氣泡從她身上冒了出來。
随着從她身上出現的氣泡越來越多，她的身體正在快速變小，很快就從成年人變成孩童。
“雨晴，你，你這是怎麼了？”
霍天成有些驚慌。
他終于忍不住，朝殷雨晴撲了過去。
林白并沒有阻止，而霍天成也順利的來到殷雨晴身邊，将她抱住。
“雨晴，你，你别吓我，你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天成。”
殷雨晴停止了大笑，她那已經很小的臉蛋上，滿是淚水。
“我曾經以為，我很堅強。”
“但後來才發現，我其實并不堅強。”
“我以為我能承受那一切，但我其實沒法承受。”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太不友好了，我真的不想活在這個世界。”
“可我臨死之前，想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但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殷雨晴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小，當她變得隻有半尺高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徹底爆開了。
沒有血肉，隻有無數的氣泡。
再下一秒，這些氣泡，也都炸開，跟着徹底消失。
世界一片沉寂，隻有無窮無盡的沙漠。
霍天成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
他看上去一片茫然，顯然還沒有理解發生的這一切。
“姑爺，這，這是怎麼回事？”
霍玉彤有些不安的開口，“我們這是在哪？是海底嗎？還是别的地方？”
“不是海底，甚至……”
林白輕輕吐了口氣，“不是凡界。”
他一直沒有幹涉殷雨晴的變化，就是想知道殷雨晴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通過他的觀察，殷雨晴每放出的一個氣泡，其實都是一種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