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依然感覺不到妖妖的存在，也無法跟妖妖聯系。
“放心，妖妖很安全。”
軒轅青鸾一臉平靜，“她隻是成為了本源仙塔的塔靈，而她将和本源仙塔一起，獲得真正的永生。”
“你是說，妖妖被你毀掉了身體，隻剩下靈魂？”
林白語氣裡終于有了明顯的憤怒。
“軒轅青鸾，你對一個小孩子下這種手，你就沒有半點人性嗎？”
“妖妖一直很喜歡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林白，你應該很清楚，妖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來就不是人類，或許她是你們人類孕育出來的，但她本質上，乃是一件仙器。”
軒轅青鸾依然顯得很平靜，“至于她喜歡我，其實就跟她很喜歡你的原因一樣，因為我們都是混沌仙體。”
“而她這種特殊的仙器，最适合的主人，就是混沌仙體。”
“成為本源仙塔的塔靈，其實，就是她最好的歸宿，甚至，這原本就是她的目标，不然，你以為她為何那麼快就能跟本源仙塔融合？”
“軒轅青鸾，你知道嗎？即便你剛剛困住了我，其實我對你，依然并沒有太反感。”
林白的聲音變得很冷，“但你，不該對妖妖下手的。”
“我知道妖妖很特别，但她，還是個孩子，一個實際上才一歲的孩子。”
“她不是我女兒，但她一直喊我爸爸。”
“更重要的是，她是我親手養大的，我有三個親兒子，但我都沒有真正撫養過他們，隻有妖妖，乃是我真正抱在懷裡，看着她一天天長大！”
林白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憤怒過了，對他來說，能讓他憤怒的事情已經不多。
原本他對妖妖，其實也沒那麼在意，畢竟，他一直都知道，妖妖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兒。
而且，妖妖也确實不像個正常的孩子。
正常的孩子，不可能依靠天道本源活着，更不可能一年時間就長成六七歲的樣子。
然而，正所謂，失去才懂珍惜。
當那個每天都喊他爸爸的小女孩，突然就這麼消失了，林白才突然感覺到一股不适應，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知道多久了，他已經沒有這種難受的滋味。
來到這個天界的一年裡，林白已經習慣了妖妖的存在，甚至早已在潛意識裡，将妖妖當作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現在，妖妖突然就沒了。
而這，都是因為軒轅青鸾！
“林白，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
軒轅青鸾聲音依然動人，隻是語氣依然平靜，像是完全沒有感情。
“你剛問我有沒有人性，我現在正好可以回答你，這就是我必須困住你的原因。”
“你說得很對，我沒有人性，而你，也不應該有人性。”
“我們是仙，仙是不應該有人性的，而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性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