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護士長帶到了地下室,讓她在一個房間裡待着,說她如果不是記者,就可以安全地從裡面走出來。
那個房間堆着雜物,又髒又亂,地上還有陳舊的血迹。
她在裡面待了沒一會兒就感覺陰風陣陣,随後就開始上客……啊,不是,出現非人朋友們。
她想出去,他們卻想将她留在那個房間裡做客。
于是雙方進行了不太友好的會晤。
康邁更好奇了,“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她被排除嫌疑,但‘記者’還沒找出來,很可能還會有投票的環節,下一個被投的,肯定就是他了。
所以打聽一下出來的方法很重要。
銀蘇古怪地笑一聲,輕聲說:“我有一個朋友熱情好客,請他們去做客了。”
康邁:“???”
熱情好客?朋友?
……殺了?
銀蘇沒有介紹她那位熱情好客的朋友的意思,康邁很識趣地沒有追問,他大概也明白她離開的方式——武力取勝。
康邁:“這個筆記本是在那個房間找到的?”
“當然不是。”
這個筆記本是她出來後,在另外一個房間找到的。
康邁若有所思地問:“這個大秘密很可能是我們通關的關鍵信息,可是要去哪裡找到這個線索?”
銀蘇已經吃完東西,她倚在沙發裡,聽見康邁這個問題,唇角一揚,聲音很輕地說:“把他找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
你不要太荒謬!
……
……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從窗戶看出去,另外兩棟樓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
住院大樓成為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十點整,準時熄燈。
當住院大樓陷入一片黑暗的瞬間,明明前一秒還能聽見走廊上有人走動的聲音,可下一秒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靜得令人不安。
銀蘇已經躺在床上,她正擦着那把菜刀,窗外的月光傾瀉在女生臉上,将那張含笑的臉龐襯得詭異又妖冶。
她像一個潛伏在黑夜中的獵人,正等待屬于她的獵物。
神經病……
康邁雞皮疙瘩起一身,側過身去,背對着銀蘇。
想想又不對,背對一個陌生人太危險,他隻能換個姿勢,平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