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溪想去看柳蘭蘭的慘狀,幾步走過木橋。
銀蘇最後踏上木橋往對岸走,她走到一半,忽地感覺有濕漉漉的東西抓住了她腳踝。
濕滑黏膩的冰冷觸感,很像某種帶着粘液的軟體動物,貼在腳踝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
“……”
都不給别人打招呼,就給她打招呼……她不回應一下,豈不是對不起朋友的熱情。
隻要她不承認自己倒黴,那她就是特殊的那個!!
銀蘇吸口氣,努力擠出一點微笑,下一秒彎腰去抓纏到她腳踝上的東西。那東西可能沒想到對方非但沒被吓住,還敢伸手來抓,下意識想将她往水裡拉。
然而銀蘇動作更快,它剛發力,就感覺自己被一隻手給捏住了。
它甚至來不及露出吓人的模樣,就被那隻手掐着面團似的團起來,随後被塞入一個空曠的空間裡。它能看見一個很大、很空曠甚至是奢華的宮殿,可是它能活動的位置隻有七八個平方。
就在此時,它感覺腳下的地面開始變得柔軟……
……
……
銀蘇拍下手,探頭往水裡看看,想看看還有沒有熱情的朋友,俗話說好事成雙。
可惜她看半天,除了奔騰流淌向遠方的水流,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出現。
“啧。”膽小鬼!
“遙遙。”蘆溪見她半晌沒過來,轉身來找她,“快過來啊。”
銀蘇隻好放棄交朋友,踩着木橋到了對面。
蘆溪拉着她去看柳蘭蘭的慘狀,忍不住偷笑,還不忘嘲諷:“活該。”
“不要笑,被懷疑就不好了。”銀蘇面無表情地提醒她。
蘆溪立即繃起臉不笑了,不過看着那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蘭蘭,眼底還是湧動着明顯的幸災樂禍。
銀蘇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臉上沒有笑,但話語卻不怎麼友好,甚至有點變态的意味:“哭起來是不是很好聽。”
蘆溪本想說有什麼好聽的,咦咦嘤嘤,矯揉做作得很,也就男的愛聽。
但是一看柳蘭蘭那慘狀,配上這慘兮兮的哭聲,蘆溪又突然覺得遙遙說得有道理。
她用手擋住嘴,“是有點好聽呢。”
“喜歡嗎?”
蘆溪連連點頭。
“那以後我們多讓她這樣哭。”
“好啊好啊。”蘆溪就差拍手稱好了。
柳蘭蘭渾身濕透,夜風一吹,冷得她直哆嗦,“阿辰好冷……我好冷。”
“胖子,外套。”
胖子連忙從随身的背包裡拿出一件外套,趙辰将外套裹在柳蘭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