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隻有挂在外面的時候起作用,一旦新娘進入建築内部,紅綢對她們似乎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新娘團一個接一個的亮相,村民們瞳孔震裂,驚聲大吼:“她們怎麼進來了!”
銀蘇笑出聲,“看見自己的親朋好友,你們不高興嗎?我可是專門将她們帶來慶賀的。”
村民:“!!!”
恐慌在村民中滋生,有人顫抖着問:“山神……山神來了嗎?”
祠堂裡還靜悄悄的,并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們。
“她們怎麼可以進來!”
“怎麼辦……”
人群往後退,可惜這裡人太多,他們沒有多少可退的地方,最後隻能擠成一團。
銀蘇側身,擡手做一個‘請’的手勢:“姐姐們,報仇的時候到了,去吧。”
新娘們像是聽見槍響的運動員,身形同時一晃,再一轉眼她們已經身處人群中。
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祠堂。
“閨女,我是你阿媽……”
“錢多!我是你二嬸嬸啊……”
“不要過來!”
“走開!!”
“你們為什麼還沒有消失,你們為什麼要回來,你們是為了整個村子犧牲的!為什麼你們就不能……”
“啊——”
銀蘇拎着鋼管從雞飛狗跳的人群中過去,翻飛的喜服和慘叫逃竄的村民在她身後宛若被按下慢放鍵。
……
……
祠堂内,頭蓋喜帕的新娘仿佛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依舊安靜地坐在棺木内,喜帕上的珠串輕微搖晃。
銀蘇踏入祠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立在祠堂中的村長。
他腳下凝聚着一團黑霧,先前佝偻的身軀,此刻卻是挺得筆直。但那雙眼睛失去光彩,變成冰冷的綠色。
“遙遙!”蘆溪帶着哭腔和恐懼的聲音傳來,随後她的身影出現,直奔她而來。
“路遙,小心!!”程星嘶啞地吼聲從另一邊傳過來。
“噗嗤——”
利器刺穿肉體的聲音清晰極了,蘆溪臉上的表情定格,身體被定在原地,骨頭似乎變得僵硬,一卡一頓地往腹部看去。
泛着冰冷光澤的鋼管抽離,帶出鮮紅的液體,那紅色越來越多……
蘆溪緩慢擡頭,泛着微微綠芒的瞳孔裡是不可置信的憤怒和不甘,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對一個熟悉的人都會毫不猶豫下手。
銀蘇面無表情看着她,眼底沒有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