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從12杯水裡挑出一杯,動作僵硬,面部表情痛苦又扭曲地往自己嘴邊送。
杯子并不大,裡面的水也不多,一口就能喝完。
蔣父喝完水,立即感覺身體受自己控制,他立即彎下腰,伸手去摳嗓子眼。
“嘔——”
蔣父幹嘔幾聲,并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
就在此時,蔣父摸着自己脖子抓撓:“啊啊……好癢……我喉嚨裡有東西……有東西在裡面爬,好癢……”
栾箐上前按住蔣父,防止他将自己喉嚨抓破。
蔣父沒法抓撓,緩解不到癢意,隻能大喊:“把它抓出來!!快把它抓出來!!好癢……救命……救我!!我要死了……我不想死!”
栾箐隻是壓着他,不讓他動。
約莫一分鐘後,蔣父喉嚨的癢意消失,沒事了?沒事了……
栾箐見蔣父不再掙紮,慢慢松開他。蔣父立即摸着自己喉嚨,“不癢了……不癢了,我還沒死!”
栾箐滿臉凝重:“先生,我們之前提醒過你,不要說謊、不要有僥幸心。”
一旦觸犯怪物的規則,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如果貿然相助,說不定會被怪物視為違反規則,他們也會受到牽連。
蔣父狼狽地趴在地上,心有餘悸地撫着自己脖子,剛才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恐懼再次淹沒蔣父。
栾箐退開,“先生,還是該你說。”
“我……我……我撿到一個錢包。”牆上原本消失的‘X’隐約又要出現,蔣父恐懼地加快語速:“當時錢包的主人就在旁邊,他喝……喝醉了酒,我發現裡面有很多錢,我想撿走錢包,可是他醒了……我……我失手推了他一下,誰知道他掉進水渠裡,淹死了。他不該醒的……他不醒我就不會受到驚吓推他,這也不怪我……”
蔣父似乎還想得到其他人的認可,“這怪不得莪對嗎?”
栾箐:“……”
栾箐往牆上看一眼,那個隐約出現的X消失了。
殺人,在現實世界裡殺人,聽上去還是在很多年前……這人就算活着出去也得抓進去。
付琪琪聽見蔣父的自述,那沉靜得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總算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漣漪。
她以為他們以蔣亮的死不斷要挾她,已經是他們做過最過分的事了。
她真的是一點也不了解蔣家父母。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蔣父被付琪琪的眼神看得心裡不舒服,頓時火冒三丈,嗓門不由自主地大起來。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殺人,是他自己淹死的!!”
“再說沒有那筆錢,我兒子就讀不起書,他要是不念書,你憑什麼遇見我兒子?你把我兒子都害死了,你現在有什麼資格這麼看我?”
付琪琪瞳孔微微一緊,捏着衣服垂下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