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蘇聽見了敲擊聲——有東西在敲窗戶。
大半夜的來客人了啊……
銀蘇翻身起來,從頭發怪搭建的窗幔中出去,直奔窗戶。
窗外,一個渾身是血的女生露出大半個身體,她正打算繼續敲玻璃,誰知道黑暗中突然沖出來一個人。
怪物動作都忘了,直勾勾盯着裡面的人。
裡面的人眸子發亮,打開窗戶,熱情又好客地沖她招手:“朋友,進來玩兒。”
怪物:“……”
她怎麼不怕自己?還叫自己進去……
怪物身體突然往下降,這個獵物有點奇怪……換一個好了。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姿勢和平時明顯不一樣,如同被控制的機器人。
玩偶底座周圍有一道光圈,光圈一明一滅,襯得玩偶慘白的臉陰森詭谲。
怪物呼吸越來越重,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無邊的惡意四面八方包裹住彩衣。
鏡子恢複正常。
彩衣走出房門,沒有東張西望,而是徑直往樓梯的方向走。
房間裡有不少獨立的小房間,門都鎖着,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就在彩衣以為怪物一定會撞上自己的時候,禁锢的力量倏地消失。
她很想叫人,可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怪物聽見冰冷的聲音從上方落下來:“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你跑什麼。”
“咚咚咚——”
華紅黎盯着玩偶,心底呼吸微微凝滞。
華紅黎還是用盡全力一翻,從床上滾到地上。
那東西越敲越急,但是在她沒有反應後,聲音漸漸小下去,最後完全消失。
就在此時,怪物猛地往前一撞。
它的身體沒再撞上什麼障礙,而是直接往前沖了好幾米,怪物明顯也是一愣,随後狂喜地看向彩衣,拔足狂奔而來。
什麼時候變的?
她在閉眼的前一刻,它還是正常的站立姿勢,就是她閉眼的那一瞬間,玩偶的姿勢就變了。
怪物如同困獸,不斷用身體撞擊着無形屏障。
華紅黎躺在床上沒動,也沒去看窗外。
她看見了光束下站着一個怪物,怪物面容猙獰,它四周似乎有無形的屏障将它困住。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