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銀蘇攤手，不緊不慢道：“洗腦自己這種事，無他，唯手熟爾。”
“？？？”
大佬沒事就洗腦自己嗎？
甯繁不知道銀蘇是不想說，還是真的隻是大佬沒事洗腦自己達成的成就，很懂事地沒再繼續問。
……
……
銀蘇最初是聽見甯繁弄出來的動靜出去查看，她把甯繁撿回來的時候，又瞧見了沈十九搞出來的動靜。
于是蘇大善人大發慈悲去把沈十九也撿回來了。
反正撿一個是撿，撿兩個也是撿。
“對了，這是撿你的時候撿到的。”銀蘇在衣服裡掏了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扔給甯繁。
甯繁一愣，紙上沾了鮮血。
銅人身上不可能有紙這種東西，她身邊當時隻有丁思涵……隻能是她留下的。
甯繁緩緩展開那張紙，紙上的文字躍入眼底。
甯繁神色平靜地看着紙上的内容許久沒有出聲，隻有她緩緩攥緊的手指洩露她此時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繁姐？”
甯繁垂眸，将紙疊起來，擡頭看向沈十九，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沒事。”
沈十九不确定甯繁有沒有事，隻得說：“對我們來說，離别就跟喝水一樣頻繁。”他擡手點了點腦袋：“遊戲抹殺一個人很容易，但不會從這裡被抹除，他們永存于信念中。”
“嗯。”甯繁緩緩吸口氣，“我沒事，我們必須活着出去。”
沈十九很樂觀地看向銀蘇：“嗯，我有預感，我們會活着出去。”
銀蘇：“……”
看我幹嘛？
“倉庫裡的那些銅人……和其他銅人不太一樣。”沈十九想起另外一個情況，轉移了話題：“它們像同一個模闆做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
本來一模一樣的銅人才應該是正常的，可他們現在所處的工廠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出現這種一模一樣的銅人反而不正常。
“那個NPC穿着工服嗎？”
沈十九：“嗯，但是沒有戴工牌。”
銀蘇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他是廠長呢？”
“廠長？”
兩人腦海裡頓時劃過一道靈光——不要相信穿工服的廠長！
“就算他是廠長……相不相信也沒用，我們根本打不過他。”沈十九又洩氣了，“他看着我們的時候，就像……渾身正在被注入銅水，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狗東西居然騙我。”銀蘇卻是一拍大腿，頗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