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
怎麼沒有消失?
一般來說,在這種清醒夢裡,隻要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就能掌控夢境裡發生的事情,決定自己想看到什麼。
他皺起眉頭,再度擡起手,但是還沒有等他做什麼,自己的手腕卻被黑暗悄無聲息纏住了。
???
溫簡言一怔,下意識擡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縮。
啊?
不是吧?
這夢裡的細節都是這麼還原的嗎?連綁人的熟練程度都和現實生活中一模一樣?
男人低沉的,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夢嗎?原來你們人類是這麼稱呼它的。”
溫簡言愣了愣。
等等……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緩緩地再度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被縮短到了令溫簡言感到警惕的程度了。
他意識到了這場“夢”的不對勁。
溫簡言的臉色白了幾分,剛才的硬氣頓時消失不見,他認慫後退,但是卻被凝實的黑暗阻攔,隻能不情不願地被固定在了原地。
青年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松松垮垮的襯衫下擺散開,露出半截細白柔韌的腰,以及髋骨邊緣處,半沒入陰影中的猩紅線條。
巫燭垂下眼,不緊不慢地探出手,襯衫在黑暗的拉扯下被拽開,蒼白的指尖毫無阻礙地按在了那片皮膚上。
冷如冰的指腹觸摸着人類溫熱的腰身,漫不經心地描摹着那流暢的符咒紋路。
似乎回憶起了烙印被刻下時的疼痛,那一小片皮膚驟然緊繃起來,伴随着呼吸的幅度微微發着顫。
“你每次總能找到新的冒犯我的方式。”
男人擡起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珠,緩緩地将整個手掌貼在了那片柔軟細膩的皮膚之上,青年的小半截窄腰幾乎都被握在了他的掌心裡,能夠輕易地感受到對方身體緊繃的舒張:
黑暗的房間裡。
青年睡的更加不踏實了,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腦袋半陷入枕頭裡,從臉頰到耳尖都燒的通紅。
他的襯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散了開來,緊實的胸腹露了出來,皮膚在黑暗中白的發亮。
接近髋骨的猩紅紋身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按了下去,陰影填滿了那微微凹陷的線條。
“你說我要如何懲罰你呢?”
“我的主教。”
巫燭的尾音微微上揚,眼底帶着殘忍的笑意,輕飄飄地說道。
“!!!”
溫簡言猛地張開雙眼,冷汗淋漓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驚魂未定地向房間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