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由于畏懼,黃毛并沒有離開自己的病房,而是把床挪到了門口死死堵住,藏了一宿。
不過,和黃毛不同的是,盧斯的小隊并沒有藏在病房内,而是謹慎地撬開了房門,開始探索,他們掌握的信息也要明顯更多。
或許是由于第一天的難度不算大,所以他們并沒有遇到什麼特别難纏的角色,隻碰到了幾個有暴力傾向的瘋狂病患,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在裡世界,有的瘋子是狩獵者,有的是獵物和我們一樣。”
盧斯緩緩道:“狩獵者在裡世界裡是無敵的,不會受傷,也不會死亡,甚至還會獲得武器或增益,系統商店購買的道具頂多隻能限制他們的行動。”
他們離開病房之後,遇到了一個患有妄想症的狩獵者,差點陷入集體幻覺中無法醒來。
而在鐘聲再次敲響之後,他們所有人又都回到了一切開始之前,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隻是一場噩夢一般,一切都恢複了原樣。
但是,所有死在噩夢中的人都不會醒來。
他們的屍體上保有和噩夢中完全相同的死法,被護工丢上推車,運向中庭。
在聽完對方的描述之後,溫簡言也将自己在禁閉室内遇到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高危?”
盧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扭頭向着金發男人的方向看去,在對方看過來之前又急急地收回視線。
他壓低聲音說:“我遇到的那幾個,最高也隻有中危。”
溫簡言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在心中整理着至今為止的所有信息。
這個副本的機制不算很難理解。
鐘聲象征着表裡世界的交替,護士和護工不會進入裡世界,但病人會,病人中分為狩獵者和獵物,危險程度高的病患會成為狩獵者,會肆無忌憚地開始殺戮,而低危的病人和主播們一樣都是待宰的羔有兩點非常關鍵。”
溫簡言緩緩開口說道。
“什麼?”盧斯問。
“首先,是狩獵者活動的範圍。”
在裡世界之中,狩獵者的權限實在是太大了,無視所有攻擊,不會受傷,不會死亡,隻會被道具拖慢速度。
溫簡言微微眯起雙眼,緩緩地說出自己的結論:“他們的能力太過無敵,所以我不覺得他們的活動範圍是無限的。”
很明顯,由于昨天晚上自己在禁閉室内從那個變态手下僥幸逃脫,所以才會被盯上。
對方今天之所以會來到自由活動區,和他同室而處,應該就是為了完成昨天晚上沒有完成的殺戮。
這反過來也證明了的限制是存在的,否則對方不會在表世界前往此處。
“其次,是鐘聲響起的規律,是隻有晚上會響,還是白天也會。”
“如果隻有夜晚會響起,那說明我們還有修整的時間。”
溫簡言扭過頭,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背後不遠處的金發男子。
對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中,凝望着溫簡言的眼神中有種無法掩飾的露骨。
他用視線将不遠處的亞裔青年從頭到腳緩慢地舔舐了一遍,從纖細的脖頸,到脆弱的手腕,最後再到病服下的腰線,簡直像是要用眼神将對方吞進口中似的。
那是一種很明顯的……
來自狩獵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