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劃開,一幅幅手铐被解開。
短短數分鐘之後,所有浴缸上的白布都被解開了,主播們快速地套上病服,揩掉臉上的水珠,整理好儀容。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盧斯看向溫簡言。
不知不覺中,整個隊伍的核心已經下意識的向着溫簡言傾斜,他漸漸成為了決策的主要成員。
“隐身道具,先離開這裡再說。”
溫簡言快速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淩亂的腳步聲從走廊外傳來,人很多,直直地向着這個方向走來。
不好。
幾人對視一眼。
“到兩個小時了嗎?”
黃毛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盧斯搖搖頭,神情凝重。
“準備好道具,先回浴缸裡。”溫簡言沉思一秒,言簡意赅地命令道。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來人會是誰,是那些被植入程序的護工,還是什麼别的……更不知道來人會不會對他們的消失視若無睹。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了反抗能力,既然如此,不如先按兵不動,到時候見機行事。
“吱呀”
水療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七八個手拿電棍的強壯護工走了進來。
偌大的房間内熱氣蒸騰,所有的病患都好好地躺在浴缸内,白布也被重新系好,一雙雙警惕地眼睛向着門口看去。
護工側開身,讓開一條通道。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
一個穿着講究的男人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身上沒有一絲皮膚暴露在外,漆黑的頭發被梳向腦後,露出輪廓分明的五官,鼻梁上架着銀絲邊眼鏡,一雙幽綠色的眼珠在鏡片後閃着光。
溫和,斯文,禁欲。
他的視線在水療室内緩緩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溫簡言的身上。
“哪一位,是你們提到過的性倒錯患者?”
綠眼睛的男人注視着溫簡言,嗓音優雅而低沉,以一種不明就裡的語氣向着身邊的護工詢問道。
“就是這位,瑞斯醫生。”
那位護工指了指溫簡言。
瑞斯醫生緩緩走了過來。
“……”溫簡言藏在水下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繃緊。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