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皮膚之下,是堅硬精細的腕骨。
溫簡言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他,眸色機敏,靜靜地等待着。
“如何?”
他看上去是那樣的遊刃有餘,完全看不出在那平靜表象之下深藏着的恐懼和戰栗。
“……”
男人垂下眼,灰色的眼睫遮住雙瞳,他俯下身,将唇覆在溫簡言的手背之上,喉音顫動:“成交。”
*
注視着眼前空空蕩蕩的病房,蘇成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剛剛還在這裡?”
黃毛環視一圈,露出驚愕的神情。
眼前的病房狹小而簡陋,即使視力不好的人也能輕而易舉地将整個房間一覽無餘。
但是,明明剛剛還和他們同樣在病房内的溫簡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空中蒸發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蘇成一怔,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04号。”
“什麼?”黃毛呆了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忘了嗎?剛剛送餐的時候!”蘇成看向黃毛,露出激動的神情,“那副畫!”
那副被細緻描繪,又令人格外不适的素描畫出現在了腦海中,黃毛緩緩睜大雙眼:“你是說……是04号将他帶走的?”
“我猜是這樣。”
蘇成點了點頭。
溫簡言在這個副本中被各路NPC強烈針對,那些高危病患的敵意幾乎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剛剛路過給04号送餐時,對方畫的那張畫,更是将對溫簡言的興趣明目張膽地擺在了台面之上。
黃毛也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
他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那,那我們可怎麼辦?”
如果蘇成猜測的是是真的話,那溫簡言現在應該已經被帶到了另外一個高危精神病患的精神領域内,那是單憑他們,根本無法觸及的另外一個裡世界……
隔着這種無形的精神屏障,就連道具都不确定能不能使用。
這可實在是太糟糕了,難道他們現在就真的隻能靜靜等待下一次鐘聲響起,裡世界自動結束了嗎?
蘇成咬咬牙:“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黃毛一怔:“什麼?”
蘇成的直播間内:
“等等……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
“剛剛那家夥不是說了嗎?01和03在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