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一手捂着自己淌血的咽喉,一邊劇烈地喘息和咳嗽着,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聲音。
一旁的芍藥和黃毛用最快速度沖了上來,他們臉色發白,很顯然也被吓得不輕。
“我,我這裡有個快速恢複的道具,你等等!”芍藥注視着從青年指縫中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幸虧這次組隊的基本上都是有點家底的資深主播,這點治愈型道具還是拿的出手的。
幾分鐘後,溫簡言松開了手,殘留着斑斑血迹的咽喉已經恢複原狀,那向外淌血的血洞消失了,剩下一片平滑的皮膚。
他的臉色仍然一片慘白,身上的衣服一半是鮮血一半是水,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他啞着嗓子道:
“多謝……”
芍藥黃毛二人長舒一口氣,剛才短短幾分鐘,他們被吓得都有些虛脫了:“沒事就好……”
“嘩啦。”
背後響起水聲。
幾人都是渾身一震,扭頭向着身後看去。
隻見神父緩緩的從水池中走了出來,它仍然是那副幹屍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神情,隻是像是一具提線木偶一般,一步步離開了聖洗的水池,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裡是一個小小的聖禮壇,是進行下一項聖事的地方。
很顯然,它……還準備繼續。
陰影籠罩的暗室内,空氣中浮動着隐隐的血腥味。
蘇成和盧斯結束了最後的收尾工作之後,用最快速度趕回了暗室,在看到溫簡言現在的可憐模樣之後,兩人都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溫簡言像是落湯雞般坐在地上,半身染血,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他累的夠嗆,隻是脫力地擺了擺手。
一旁的黃毛和芍藥将剛剛發生的一切簡單地講述了一遍,蘇成和盧斯的神情凝重,也将自己剛剛遇到的危機說了出來。
空氣一時沉重。
一片死寂中,隻能聽到“神父”單調的腳步聲。
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咯咯響聲,它正在緩緩地,一步一步地向着不遠處的聖壇走去,像是沒有理智和情感的提線木偶一般,沒有思考的能力,隻會完成自己被設定的程序。
溫簡言擡起眼,視線落在“神父”的目的地,用嘶啞的嗓音道:
“接下來,不是堅振就是聖秩。”
這兩項都是授職的聖事。
芍藥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緩緩道:“我來。”
溫簡言一怔,扭頭看了過去。
仿佛注意到了溫簡言的視線,芍藥回望了過去,搖搖頭,說:“第一次的風險是最大的,不是麼?”
這些“任務”都同屬于一個理論體系,也就是說,其中的規則都是共通的。
完成“首次”任務的要求極高,想要從中活下來,不僅要臨危不亂,更要在關乎生死的危急關頭想出解法,需要極其可怕的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