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有點像樓梯間内的過度區域。
地面是平的,頭頂亮着一盞老舊的燈泡,向外發出微微昏黃的暗光,将這一小片空間照亮。
在燈泡下,是一張孤零零的桌子,桌子上面擺着一個塗滿鮮紅油漆的木箱。
這赫然就是之前在一樓時,保安懷中抱着的那個箱子。
看來,二樓店鋪的鑰匙就是要從這裡抽取。
祁潛走上前去,剛剛準備将手伸入木箱内,下一秒,童謠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怎麼?”
祁潛動作一頓。
“這個木箱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童謠的臉色凝重,阻止了祁潛的動作,“和一樓的時候不太一樣。”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木箱,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在童謠的視野裡,這個木箱上的顔色要遠比一樓時更加鮮豔,仿佛被塗滿了一層尚未凝固的鮮血,一股格外森冷的氣息從中散發出來,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祁潛側了側身:“你來看看。”
童謠走上前,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再睜開雙眼時,她的眼球已經變成了一片蒼白,漆黑的虹膜變得和眼白同色,看上去格外詭異恐怖。
她注視着眼前的木箱,視線像是能夠穿透那層塗滿紅漆的木闆似的,一錯不錯。
童謠的面色蒼白:
“裡面……什麼都沒有”。
以她的視線來看,木箱下方連接着一片未知的虛無,别說鑰匙了,什麼都沒有。
“什麼?空的?”
祁潛皺起眉,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木箱。
“我們現在沒有鑰匙,也沒有燈油,難道我們就要一直呆在這個區域嗎?”安辛說。
“不對。”
祁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和樓下的箱子不一樣。”
他是唯一一個走上台去,從箱子内取鑰匙的人,也隻有他近距離觀察過保安手中的那個箱子,而其他人都隻是遠遠看到過。
祁潛指了指箱子上方的開口:
“一樓那個箱子的口子是圓的,而這裡是長方形的。”
雖然都足夠一個人把手伸進去,但是,不同形狀的開口代表着的東西卻是不一樣的。
圓形的往往是抽獎箱,而橫向的長方形,則大多出現于募捐箱。
也就是說,這個箱子可能不是讓他們把手伸進去,而是要把什麼東西放進去,比如……
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