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伸出一隻枯瘦慘白的手,緩緩的将地面上的木牌撿起,揣進了腰側的口袋裡,直到
他的視線落在最後一張牌上,視線微微一頓。
橘子糖敏銳地注意到了木森的異樣,她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視線同樣落到了最後一張牌上。
那張小小的木牌居然是側立在地面上的,既非紅,也非黑。
橘子糖撚起木牌,好奇地打量着:“這又代表着什麼?”
“無所謂了。”木森搖搖頭,從橘子糖的手中取走那枚木牌,塞進了自己腰間的小包内“兩種牌面單獨出現一次,都會十死九生,而這次,卻是兩者一同現身,說面對面的頹勢已定,即使有了變數,也無法挽回。”
木森低下頭,将自己腰間的小包系好。
即使那唯一一張象征着變數的牌,正好位于在牌眼之上又如何,兩種大兇的牌相同時出現,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從中生還。
*
在離開商鋪後側的小房間之後,祁潛幾人回到了櫃台處。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童謠的臉色很顯然恢複了一些,就連張雨都顯得沒有那麼精神不振了。
“怎麼樣?”
童謠閉着眼睛,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頭:“你們有什麼收獲嗎?”
“很可惜,沒有很多。”祁潛将剛剛密室内看到的東西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總之,我最後決定不和它正面對抗,先撤離再說。”
祁潛看向張雨,歉疚地說道:“抱歉。”
每一樓層的升高,都意味着困難的增加,下一層的密室内,額外的收入恐怕更難取得,而張雨的狀态确實在惡化。
也就是說……
他這一決策,實際上就是為了保全更多隊友,而選擇了犧牲拯救張雨的最後一絲希望。
“不。”張雨搖搖頭,壓着嗓子咳了兩聲,冷靜地說:“隊長,你們做的沒錯。”
要知道他們在二樓的“營業額”還沒有完成,也就是說,接下來應該還會再接待至少一名顧客,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将那個被關在鏡子内的女屍放出來,沒人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作為隊長,祁潛本就不該冒着讓自己整支小隊陷入團滅的危險,做出情緒化的莽撞決策。
團隊戰,自然永遠是團隊更重要。
很快,幾人修整結束,溫簡言和幾人簡單地分享了一下剛剛的破局方式,小隊據此進行了總結。
“也就是說,顧客進入商鋪之後,取走商品,商鋪會自動在同一個位置補上一個類似的商品,而這個商品就會向外散播詛咒,其他的所有普通商品都隻是傳播媒介,隻有找到詛咒源頭,危險才會消失。”
祁潛沉吟半晌,道。
白裙少女文文靜靜地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之前我找到的那些有隐患的收音機,其實也是沒有用處的咯?”童謠沉着臉,問。
“倒也不是。”溫簡言說,“那些應該都是第一批傳播詛咒的媒介,是在顧客離開商鋪之後最危險的,提前确定它們的位置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如果不是它們,溫簡言也不會得出“清空貨架”有用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