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用嗎?”安辛期待地看向一旁的祁潛,“鏡子裡面有出現什麼變化嗎?”
祁潛搖搖頭。
“……”安辛歎了口氣,離開了梳妝台前:“好吧,我認輸,看來動腦子這種活實在是不适合我。”
“下一個讓我來吧。”
溫簡言忽然開口道。
幾人紛紛扭頭看向他。
在昏暗的室内,身穿白裙少女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但是,到了現在,已經沒人敢看輕她了。
明明隻是進來輔助預言家的,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卻好像隐隐露出了某種甚至超越預言家的鋒芒與潛質,搭配上她纖弱柔美的外貌,甚至到了有些滲人的程度。
“好。”祁潛點點頭。
安辛從口袋中掏出燈油盤,丢給溫簡言。
溫簡言也不推辭,将燈油盤握在了手裡。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向着梳妝台的方向走去。
和其他人比起來,溫簡言對鏡子這種媒介要熟悉的多,畢竟在過往的副本之中,他和這玩意兒打交道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在剛剛張雨安辛兩人嘗試的時候,溫簡言始終仔細地觀察着鏡子内的影像。
他發現,無論是張雨觸摸鏡面,還是安辛倒退着走路,整個過程中,銅鏡内沒有倒映出絲毫的影像。
隻除了……
那短暫的一瞬。
在安辛被背後的椅子絆倒,險些跌坐下去的時候,那始終模糊,一個影子都無法映入其中的銅鏡内,忽然出現了安辛清晰的背影。
但是,在安辛起身之後,銅鏡又恢複了原樣。
一切發生的很快,幾乎可以算得上轉瞬即逝,隻有距離銅鏡最近的溫簡言,才注意到了這短暫的一幕。
也就是說……
溫簡言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擡腿邁過那塗抹着猩紅木漆的長凳,動作優雅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
模糊的銅鏡内,清楚地映出了溫簡言的面孔。
“!!”
身後傳來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溫簡言沒有管。
他隻是定定地注視着自己在鏡子内的面孔。
老舊的,微微被磨損的鏡面之中,他的五官皮膚都被籠進了一層黃銅色的光中,被鏡面的弧度微微扭曲,顯得熟悉又陌生。
“……”
溫簡言和鏡面中的自己對視着,在那一瞬間,猶如福至心靈,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剛剛電視機内女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