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動前,木森那些什麼“敵人不除後患無窮”的言論,全都被橘子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選擇性遺忘了。
身邊的隊員們沒有異議,一點頭,立刻行動了起來。
作為橘子糖小隊的成員,雖然他們早已習慣了聽從對方的各種無理要求,但是,在聽到這個命令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次副本的難度不低。
雖然隻不過經曆了兩層樓,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和自己以往參加的團隊本幾乎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在二層就已經開始折損了,後面不知道還會再遇到什麼,與其在這裡和對面拼到最後一個人,不如就此打住,見好就收。
橘子糖打開一個小小的金屬盒,盒子内,躺着一根幹癟腐爛的斷指,指頭上的皮膚皺縮,長着惡心的白色毛發,指甲漆黑尖銳。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那根指頭緩緩伸展開,向着某個方向指了過去。
彌散的煙霧之中,隐約可見少女孤零零的背影。
橘子糖:“在那邊。”
很快,訓練有素的隊員們一擁而上,很快将指頭指向的那名少女團團包圍,對方剛開始還試圖反抗,但很快意識到了彼此力量的差距,無奈地松懈下來。
“你們猜的沒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預言家,”琥珀色眼眸的少女舉起雙手,露出投降的姿态,歎氣道:
“我不反抗,能讓我的隊友離開嗎?”
*
随着煙霧消散,橘子糖小隊很快撤走了。
幾人臉色慘白,氣喘籲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消耗,張雨仍然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而祁潛的冷卻期還沒有結束。
安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很快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人,撤走了?”
“似乎是……”童瑤喘了口氣,站起身來,神情凝重地環視一圈:“你們大家都還好吧?”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衆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在他們之中,似乎少了一個人的存在。
“等等,溫溫呢?”
安辛大驚失色,跳了起來,緊張地向四面尋找着,但是卻并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溫溫哪裡去了?”
“唔……”
正在這時,一聲痛苦的低吟從地上響起。
張雨扶着額頭,艱難地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童謠俯下身,将他扶起:“你醒了?還好吧?”
張雨的臉色雖然仍舊略顯蒼白,但是,和先前死人一樣的臉色比起來,已經好上太多了,他用逐漸清醒起來的眼神,在周圍幾人的身上環視一圈,露出半是驚愕,半是恍惚的神色:“我……我居然沒死?”
實際上,在昏迷過去之前,他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在身體中流失,他清楚,自己已經站在鬼門關前了,本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結局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再一次睜開雙眼,看到這些熟悉面孔的機會。
“發生什麼事了?”
童謠用最快速度,将他昏迷之後發生的所有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那個紅色的燈油雖然能夠祛除詛咒,但是也會招緻危險,在逃離的時候招緻了另外一支小隊的襲擊,結果溫溫不知所蹤了,沒錯吧?”
張雨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藥劑,狂灌幾瓶之後,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很快有了站起來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