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顧客購買走的東西在這些畫裡,我們隻有進入畫中,才能找到關鍵性的道具嗎?”橘子糖的視線落在了溫簡言的身上,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倒是很有意思的想法。”
她扭過頭,看向背後的挂畫。
猩紅斑駁的畫框内,那三道黑漆漆的身影一動不動,唯有最中間的那個人影,面目逐漸清晰起來,變得和吳亞越來越像,但是,那僵硬詭異的笑容卻怎麼看怎麼陰森恐怖。
吳亞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畫作,表情緊繃,臉色蒼白,顯然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畢竟,任誰都知道,在“顧客”離開之後,将會有恐怖的詛咒在店鋪内出現。
而現在,他很顯然成為了第一個被針對的對象。
橘子糖擡起手,觸摸着畫框和凹凸不平的畫面,尋找着溫簡言所說的,進入畫作之内世界的方法。
溫簡言一言不發地注視着對方的舉動。
在這樣危險的副本之内,敢于直接上手觸摸這些詭異物品的主播,要麼愚蠢至極,要麼就是張雨這種自知身中詛咒,命不久矣,從而孤注一擲的人,而面前的橘子糖,很明顯是第三類。
手中有底牌,清楚自己不會因此而喪命的人。
幾秒鐘之後,橘子糖一無所獲地收回手。
從觸碰中,她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畫框是畫框,畫布是畫布,和普通的物品沒有任何區别,即使被她觸摸過之後,也沒有任何靈異事情發生。
她扭過頭,沖着溫簡言揚了揚下巴:
“喂,說說看,要怎麼才能進去?”
“具體的方法我也不确定,”身材纖細的少女眨眨眼,用溫婉無害的語氣說道,“我可以嘗試一下,但是不一定保證可以成功。”
“那就試試。”橘子糖向着自己的幾個隊友點點頭。
得到隊長首肯之後,其餘幾個隊員側開身,留給溫簡言自由活動的空間。
作為一個來自對立小隊的主播,溫簡言雖然從始至終并沒被繩子铐子什麼的捆住,但這并不代表他是受到信任的自由狀态,小隊成員中,都始終保證着有至少兩人和他維持着不遠不近,能夠随時出手的距離,隐隐鉗制着他的行動。
從他們的肢體語言,乃至于時不時落在溫簡言身上的視線裡,都能看出,所有人都時時刻刻維持着警戒的狀态,以備随時出手。
溫簡言對此心知肚明。
所以,他全程都始終安靜而乖巧,不多說話,也不多行動,盡量展示出身為人質的自覺,時時刻刻展現出自己對其他人是沒有任何威脅性的。
直到橘子糖發話之後,他這才在店鋪内走動了起來。
木森站在一旁,陰着臉,定定地注視着這一幕,并沒有上前阻止。
他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既然自己無法提出任何有效建議,那麼,橘子糖會選擇使用雖然來自于對立小隊,但是卻能夠提出問題解決方案的其他主播,也是必然的。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無法出言反對,隻能眼睜睜地注視着對方在店鋪内打轉。
對方先是在畫框前方站定,仔細端詳了幾秒,然後轉過身,看似漫無目的地走動着,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似的。
其餘的隊員們站在一邊,半是警惕,半是疑惑地注視着溫簡言行動。
正在這時,吳亞突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感到自己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正在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像是有什麼冰冷,僵硬,而虛無的某種存在,緩緩的抓住了他的手上,使用的力量逐漸增加,一股強烈的森冷寒意,從他身側的兩隻手開始,順着手臂向上攀升,令他寒毛直豎。
吳亞頓時一驚。
他急忙低下頭,向着自己的身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