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對我們出不出手的問題了。”
蘇成說着,緩緩後退一步。
在他的身後,出現了其他三支小隊,每一支都殺氣騰騰,看過來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敵意。
“四樓一共四個店鋪,但是,算上你們,一共就有五支隊伍了,”蘇成居高臨下,緩緩的說道,“很不巧,你們正好是最有威脅的那支。”
“現在不是你們出不出手的問題,”蘇成盯着眼前的小隊,緩緩道,“而是你們能不能在外面的聯手之中活下來的問題。”
“……”
橘子糖的視線緩緩掠過眼前的一隻隻小隊,嘴角的弧度緩緩拉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愉快地大笑了起來。
“好,太好了!”橘子糖的臉上帶着瘋狂的,快活的笑意,“這個愚蠢的昌盛大廈,全都是令人厭煩的解密解密解密,一點團隊戰的精髓都沒有,現在總算是有點樂趣了……”
“來吧,讓我們好好玩玩吧!”
*
氣氛,很不對勁。
雖然雙眼無法看到,但是,溫簡言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突變的氛圍。
一片死寂中,冰冷黑暗的空氣仿佛能夠割傷皮膚,紙轎子搖搖晃晃,外面傳來急促而呆闆的紙人腳步聲,這一切本該令人心生恐懼,但是,在這狹窄的空間内,卻莫名地存在着某種更為危險的氣息,幾乎将外部的恐怖全然壓制,令溫簡言無暇關懷。
四肢被困,行動被制約。
脊背被擠壓在轎子的内壁之上,帶來隐隐的痛楚,面前是另外一具男性的軀體,像是山一樣沉重,像是冰一般寒冷。
并不屬于人類,但卻擁有着人類的輪廓,人類的樣貌。
由于距離被縮小到近乎為零的地步,溫簡言越發能夠輕而易舉地認知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明明擁有人類的輪廓,人類的樣貌,人類的身軀,但那緊貼着他的胸膛卻不會起伏,即使如此之近,但卻聽不到心髒的跳動,唯一存在着的,是那邪惡而黑暗的氣息,如有實質般充溢在逼仄狹窄的空間内,像是無形的繩索般纏上喉嚨,緩緩的收緊
在窒息的威脅下,溫簡言迫不得已仰起頭,在被挾持和壓制的姿勢下,急促地呼吸着。
頭上的帕子歪斜着,幾乎無法遮住他的下半張臉。
……在被注視着。
雙眼被蒙住,在完全無法視物的黑暗之中,剩下的感官卻變得分外敏銳,溫簡言意識到,有一股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正在從極近的地方注視着自己……
像是不帶任何一絲情感的觀察,又好像飽含欲念的獵捕,帶來一種格外異樣的恐懼感。
像是在黑暗中被盯上的獵物,他不由得汗毛倒豎。
寒冷的空氣湧入喉管,在被壓制的窒息,與生理性的恐慌之下,溫簡言控制不住地加快了呼吸。
下一秒,冰冷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臉上。
猝不及防的肌膚接觸,令溫簡言不由得身形一顫,呼吸微微紊亂了幾分。
對方的指腹冰冷而粗糙,慢條斯理,不急不徐地觸上了他的臉頰,順着下颌的邊緣向前撫摸,輕緩地,無聲地将他臉上歪斜了一半的喜帕挑起一角。
和以往的數次不同,這次的觸碰并沒有任何懲戒意味,并不疼痛,恰恰相反,幾乎算得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