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虛弱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溫簡言單手支在地上,艱難地撐起上半身。
他擡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嚨,“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被咬出血了。
即使不照鏡子,溫簡言也知道,自己的喉結上肯定有一個深深的牙印子,現在還在緩緩地向外滲着血。
這家夥……
溫簡言陰着一張臉,向着面前的巫燭看去。
巫燭的雙手再一次被銜尾蛇環吊起在半空之中。
胸膛正中央的暗金碎痕似乎變得更加鮮明,上半身輪廓鮮明的結實肌理緊繃偾張,似乎在和某種無形的力量對抗一般,力量感噴薄而出,蒼白皮膚上的符文越顯漆黑詭異。
但是,他那燃燒般的雙眼仍舊死死地鎖定在溫簡言的身上。
“……”
溫簡言黑着臉,站起身來。
他身上本就寬松的T恤在剛剛的搏鬥中被扯的松松垮垮,領口大了一倍,幾乎露出了大半片胸膛和肩膀,上面的文字也被扯變形了,看上去滑稽可笑。
一隻腳上的拖鞋已經被甩飛到了遠處,隻能赤着站在地上。
他擡起手,轉了轉自己指根處的指環,冷笑一聲:
“好啊,原來銜尾蛇是是這麼用的,我這下明白了。”
看樣子,它并不僅僅能将巫燭的一片碎片關押于其中,也能強制地發布命令,控制對方做些什麼,不做些什麼。
這樣才對。
否則的話,它就無法被用在夢幻遊樂園副本之中,讓巫燭的靈魂碎片成為整個副本的燃料和源頭了。
溫簡言邁步走近。
“……”
巫燭被限制在原地,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仍舊一言不發。
他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沒有語言能力,但那雙毫不遮掩情緒的眼睛卻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貪婪的,渴切的,狂熱的,暴怒的。
像是能夠撕裂一切的暴風,吞噬一切的狂潮。
在那樣的目光下,溫簡言卻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在對方的注視下湊近:
“感謝您讓我留下來,看了這麼一場好戲,否則的話,我恐怕還要好一陣才能摸索出它的使用方式呢。”
“繼續壓下去。”
命令的語氣在黑暗的空間内回蕩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