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有些急躁了起來:“那你是要和我們硬剛咯?”
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在這裡打起來,你們死的會很”
“不不,”溫簡言搖搖頭,打斷了對方的話。
他一手将濕發撩起,優雅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十分願意拿畫來換命,隻是需要一點小小的保證罷了。”
“……”
鐘山眯起雙眼:“你要什麼保證?”
“你,和他倆,”
溫簡言在他背後的隊友之中掃了一圈,看似随意地點了兩個人,然後勾了勾手:“過來。”
“什麼意思?”
“意思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溫簡言深深地看向對方:“等我的隊友到這裡之後,我會親手把畫給你,而你是隊長,隻有你在我們旁邊,我們才敢相信會被你們放回興旺酒店之中去。”
“而你們有三個人,即使我的隊友趕到,也隻有兩人……如果我們真的反悔,你們也是占據優勢的,不是嗎?”
“……”
鐘山陷入了沉默。
“還是說,這點風險你都不願意冒?”
溫簡言歪了下頭:
“那我恐怕就要重新審視一下,你們究竟願不願意放我們走了。”
他的唇邊仍然帶着笑,狀似遺憾的搖搖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恐怕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青年的聲音很輕,但言語中卻藏着毋庸置疑的危險感。
雖說他們的人數是對面的數倍,占據絕對的上風,但是,如果對面抵死不從,沖突恐怕也是無法避免的緻命的小雨始終下着,距離興旺酒店開燈還剩不到十分鐘,在這裡發生對抗顯然是十分危險的。
當然,他們一定是能赢的。
畢竟門就隻有那麼大,且被他們的人守着在,很容易就能讓對面小隊永遠留在這裡。
但是,對面的小隊顯然不是什麼新手了,即使最後他們真的能夠将畫硬搶下來,恐怕也會至少被拖幾個人下水。
對面看上去确實很識時務。
如果真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鐘山擡起眼,掃了一眼溫簡言背後的青石闆路。
确實,隻有陳默是最靠前的,其他幾人身上的負重過多,都還需要更多時間才能趕到。
他松了口:“好吧。”
鐘山扭過頭,向着自己身後,剛剛被溫簡言點到名字的兩人招招手:“你們兩個,跟我走。”
他雖然不知道溫簡言為什麼選擇這兩個人,或許是因為體型看上去不是很有威脅吧。
鐘山在心裡輕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