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的。”
溫簡言笑了笑。
他張開手掌,好幾绺漆黑的頭發從他的掌心之中落了下去,像是垃圾一般丢到了腳下。
他喜歡的,是詭詐和操縱。
溫簡言眨眨眼:“他們現在怕我怕的要死,信不信?”
這是他從上個副本得來的靈感。
說到底,還是得感謝木森,以及他锲而不舍的陷害。
直播間:
“不愧是我老婆,上個副本被人偷了一縷頭發,差點被那黑色的符紙陷害,這個副本就會用這個手段反過來坑人了!”
“不不,他比木森狠多了,人家隻是剪了一縷,他那是揪了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地毯上的頭發數量……對面險些沒被薅秃,說沒點私怨我不信好吧。”
“對了,畫布呢?”
溫簡言扭頭向着陳默看去。
陳默從懷裡掏出那張被雨水浸的濕漉漉,皺巴巴的畫布,陰冷的水滴從畫布邊緣滴落下來,打濕了酒店内的地毯。
溫簡言伸手去接。
但是,手指剛剛觸碰到畫布的邊緣,手指下的觸感就猛然一變。
原本沉甸甸的布料像是變成了水,從兩人的手指縫之間滴滴答答地漏了下去。
“怎麼回事?!”
陳默大吃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撈。
但是,手指卻穿過了布料,畫布融成的水嘩啦一聲落在了腳邊。
它不再像是雨水,反而混雜上了油畫顔料的顔色,灰暗,漆黑,慘淡,眨眼間就将那一小片地毯染成了肮髒的顔色。
衆人都是一驚。
難道……他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滋……滋滋……”
頭頂的燈光忽然激烈的閃爍起來。
光線明明暗暗,溫度陡然下降,房間内變得陰冷而潮濕。
白雪頓了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扭頭向着油畫的方向看去。
溫簡言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詭異閃爍着的燈光下,油畫畫框前方,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對濕漉漉的腳印。
“!”
溫簡言的瞳孔一縮,感到背後竄起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