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膨脹。
他究竟還能跳踉多久,才會被命運捕獲呢?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白雪稍稍傾身,看向溫簡言,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他能夠看到概率。
這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哪張牌是穩赢的。
明明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比大小的遊戲,但最後卻是那個沒有任何能力的人勝出……這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單次比大小時,輸赢的概率的确是絕對的。”
溫簡言懶洋洋地向後靠在椅背之上,他拿起桌上的紙牌,修長的指尖靈巧地把玩着。
他将一張牌正面朝向白雪,遞了過去。
方片七。
溫簡言稍稍傾身,用那雙淺色的眼珠凝視着對方,說:
“但是,如果視線被單張牌的概率困住,就會忽視掉對大局的把控。”
“别忘了,我們的輸赢并不隻和數字有關,也和牌的花色有關,”溫簡言說,“想要赢過這張牌,所有比7大數字,還會有不同花色的其他兩張牌,雖然隻是增加了一個小小的變量,勝負依舊會變得複雜起來。”
說着,溫簡言将梅花,紅桃,黑桃7排了出來。
“這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
“在牌局之前,我對你的天賦已經有所猜想,而牌的數量是有限的,又被分給了兩個人,十分輕易地就能計算出對方手中的牌有哪些。
既然如此,我就可以通過控制我出的牌,來限定你可能出牌的區間。”
溫簡言沖他眨眨眼。
“更重要的是,為了讓比賽看起來公平,也為了不暴露你的被動天賦,所以,你不會每一次都赢,總是需要給我放幾次水的。”
所以,最後二人的“勝負”隻差之毫厘。
差的其實就是那幾次被他放水的量。
溫簡言方片七撚起,遞給了白雪。
白雪接過牌。
他低下頭,注視着自己掌心之中的牌,似乎微微怔住了。
太過關注單局的勝負,反而忘記了全局……嗎。
正在白雪陷入沉思之時,溫簡言從桌子對面站了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好了,今天的遊戲時間到此結束。”
“等一下,”
白雪擡起眼,看向溫簡言。
“我還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