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片死寂,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整條走廊重歸寂靜,溫簡言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喘息聲。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皮。
身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手電筒躺在腳邊,發出一點微微的光,但卻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無論是腳步聲,還是那些重重暗影,全部都在那一刻消失的一幹二淨,無影無蹤。
安全了?
還是?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溫簡言來不及多想,快步向着一旁的牆壁沖去,然後将手中的畫向着牆壁上一貼
雖然牆壁上沒有任何挂鈎,但是,在油畫的後側貼合在牆壁上的瞬間,卻被穩穩當當地挂在了上面,它像是和牆壁融為一體了一般,被某種無形的吸引力捉住,強行從溫簡言的手中剝離開。
畫面之上,雨果的身影也在逐步淡去。
和其他畫一樣。
在和牆壁融為一體的瞬間,雨果的畫像也同樣變成了鏡面,冰冷光滑的表面之下一片漆黑。
這是……成功了?
溫簡言眨眨眼,一時有些不太确信。
他稍稍湊近幾分,向着漆黑的畫框内看去。
畫面深處黑暗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不……好像并不是完全什麼都沒有……
溫簡言像是被畫面中的什麼存在吸引了視線,不由自主地再次傾身。
那不是純粹的,虛無的黑,恰恰相反,在其中流淌着某種詭異的流質,在他的注視之下,似乎還在緩慢地流動似的。
這種材質似乎,莫名有點熟悉。
“……”
溫簡言緩緩後退一步,謹慎地拉開了和鏡面之間的距離。
他掃了一眼其他的畫。
嗯,區别不大。
那估計确實是成功了。
溫簡言這麼向着,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但是,他剛剛扭過頭,整個人就定住了。
一切和他剛剛離開時似乎沒有任何區别,但卻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黑暗似乎削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