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走到了位置。
黑暗之中,除了面前的“住客”,以及自己身邊近在咫尺的隊友之外,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溫簡言清楚,黑方的小隊就在這附近埋伏着,等待着時機。
“行動。”
溫簡言低低地說。
雲碧藍點點頭,走上前去,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火柴,點燃了燭台。
*
氣氛壓抑凝重。
“你還不懂嗎?”雲碧藍說,“我隻是一個誘餌,從一開始就是。”
她刻意地改換了一個角度,将自己胸口處的胸牌暴露出來。
這本是屬于溫簡言的号碼。
“……”
阿尼斯的臉隐藏在面具之下,神色陰郁到仿佛能夠擰出水來。
這是一個被刻意送到他們嘴邊的誘餌。
先是制造和本人形象的強烈沖突,在他們心中制造疑惑,但是又不敢完全排除它的可能性,緊接着,對方誘導他們做出結論,推翻之前的想法之後,就自然而然地陷入了思維定式畢竟,人類總是趨向于相信自己的邏輯推斷的。
“那又如何,”阿尼斯冷哼一聲,在雲碧藍的面前蹲下,“你現在還是到我手上了,不是嗎?”
他揪住對方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來,俯身湊近。
“這一次,我們用的可不是紳士的天賦,嚴格意義上來說,可是完全沒有破壞之前的協議。”
阿尼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你猜,你的隊長會不會拿道具來換你呢?”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這個誘餌的意義何在。”
雲碧藍自下而上地看了過去,神色冷靜極了。
阿尼斯皺起眉頭:“什麼?”
“意思是,”雲碧藍耐心地說道,“佩戴着001号胸牌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個靶子,是為了被你們捉到而存在的,即使不是這一次,下一次也一樣。”
所以,雲碧藍才會主動請纓,選擇别上胸牌。
“你們想要重演之前的情況,利用隊友威脅隊長交出道具,但是,很可惜,你們這個算牌從一開始就打錯了。”
“我不是籌碼。”
“不,”雲碧藍哼笑一聲,“準确來說,紅方之中除了隊長以外的所有主播,都不是籌碼,也沒有任何的交易價值。”
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溫簡言就曾将所有的紅方主播召集起來,為他們分享了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想法。
“你看我的身上有手機和冥币嗎?”雲碧藍問。
阿尼斯幾人對視一眼,低頭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