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莫名其妙過分真實的操作。”
溫簡言用指尖轉着筆,若有所思地注視着面前的草稿紙。
現在問題來了,觀後感要寫什麼内容呢?
對他這種把說謊當飯吃的人來說,随便胡謅個一千五百字的觀後感簡直不能更輕松,但問題是,但問題在于,這裡面會有坑嗎?
溫簡言思考了一下,決定先試試看,畢竟,這個副本的評級擺在這裡,在剛剛他們經過的危機擺在面前的情況下,在這種地方上給他們設卡的可能性并不算大。
他試探性地落筆。
筆尖和紙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在窄小的空間回蕩着。
溫簡言也并不打腹稿,甫一落筆,就行雲流水地一路向下,沒有半點遲疑停頓。
直播間:
“啊?這就開始寫啦?”
“這能寫什麼啊?好好奇,鏡頭給我往前推推啊!”
像是聽到了直播間内觀衆們的呼聲,直播間鏡頭稍稍向前推進,對準了草稿紙。
紙上的字迹倒是很漂亮,有骨有節,流暢飄逸。
但是,還沒有等觀衆開始欣賞,就看到了他的觀後感标題:
《觀《勇敢的李察》有感:論在恐怖片内為什麼千萬不要太勇敢》
直播間:
“……”
随着鏡頭向下,更多的内容展現春來。
在下面的正文中,他開始有理有據,旁征博引,不過短短幾分鐘,就理出了幾大段落,從多個角度,洋洋灑灑地論證,作為恐怖片配角,維持慫貨本能的必要性。
直播間:
“……”
“………………”
“身體力行,表裡如一了屬于是。”
随着筆尖在紙面上劃動,溫簡言感到自己胸腹處的皮膚表面開始變得火辣辣的,就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在上面摩擦一樣。
“嘶。”
他吸了口氣,稍稍側過身,掀起自己的上衣。
微弱的光線下,青年緊實白皙的腰腹起起伏伏,因疼痛而緊繃收縮,皮膚上滲出細密冷汗,像是緞子。
猩紅的劃痕漸漸顯現。
一道一道,像是抓痕,又像是逐漸成型的筆畫文字。
鮮血從傷痕中滲出,順着紋理流淌而下,帶着一種殘缺破碎的美感。
溫簡言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字數,然後擡眼掃了下自己右上角的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