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危機可控的方向來看的話,反而是其他兩節課要好些。
他們步伐很快,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教學樓已經近在咫尺。
田野有些猶豫地看向橘子糖:“隊長,你覺得這三門課……”
橘子糖收住步伐,歪了下頭:“有什麼區别嗎?”
“?”
田野一怔,“但是,危險難度……”
“沒出息,”橘子糖沖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擡手指向一旁的溫簡言:“人家可是一天晚上就攻克了别人一學期才能拿下的一門選修诶,你還隔這兒猶猶豫豫不知道選哪門更簡單呐?丢不丢人。”
田野恍然:“隊長說的是!”
别人家的孩子溫簡言:“……”
“與其看選課,不如看時間,”橘子糖說,“先分散開,去指定教室内找找課程表,然後在這裡會和。”
她一錘定音。
衆人很快分開,前往報名選修的各個教室。
溫簡言和蘇成一起行動,前往舞蹈課教室,兩人在走廊之中穿行,一邊走一遍交談。
“你現在的san值還剩多少?”蘇成問。
溫簡言:“四十。”
“不太多啊。”蘇成皺起眉頭。
“……”那不然呢?
溫簡言無言地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蘇成問。
溫簡言感受了一下,然後斟酌着回答道:“到還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雖說他現在的san值已經降到了比先前的血條最低值還要低的程度,但是,和血條下降時的強烈感受不同,他現在其實并沒有什麼特别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就是好像比之前稍微冷了些。”
溫簡言說。
仿佛皮膚被長期暴露在了溫度不高的空氣之中,即使什麼也不做,也仍然會有種細微的不适感。
“既然還沒有出現幻覺,或者是其他更可怕的東西,那可能是SAN值還沒有降低到臨界點,但是,這不代表你現在的狀況不危險。”蘇成十分不放心地叮囑道,“接下來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盡量規避危險。”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很快,舞蹈課教室出現在了前方。
和其他上課的教室不同,舞蹈課教室的面積很大,裡面的桌椅已經被去掉了,看着空空如也,教室的盡頭是占據一整面牆壁的巨大鏡子,裡面倒映着走入教室之中的兩人身形。
教室裡沒有學生,隻有一名男老師。
溫簡言一走進教室,就感到一股陰森的冷意拂過皮膚,他的手臂上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控制不住地縮了縮脖子。
“報名?”
老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