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燈光熄滅,熟悉的沉重睡意襲來,将他拽入了沉睡之中。
依舊是噩夢。
陰冷慘白的手指從床闆下伸出。
天花闆開始融化,像是有一張臉正在掙紮着試圖貼近,但是,溫簡言卻像是被鬼壓床了似得,躺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張臉正在接近、接近、再接近
在那張臉和他鼻尖距離隻剩下最後一毫米的時候,熟悉的鈴聲響起了。
“嗡嗡”
走廊之中傳來了燈光連續亮起的“啪啪”聲,宿管阿姨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之中,她那粗重的聲音透過緊閉的寝室門傳來:
“起床了起床了!”
溫簡言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以防晚上出現危險情況,他早已習慣了和衣而睡,也正因如此,溫簡言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的,頭發也四處亂翹,顯得困倦而疲憊。
他掃了眼挂在床頭的骨鈴。
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罕見得沒有任何情況。
可是,溫簡言卻總覺得自己的身上很重,骨頭和肌肉都泛着酸,像是被什麼東西沉沉地壓了一整晚似得。
或許他應該把那個“歡迎光臨”的鈴安上試試?
但是,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溫簡言掐斷在腦海之中。
雖然那個招财童子能發聲,但是,和骨鈴這種專為強制睡眠機制打造的道具不同,在強制睡眠的狀态下,聲音是無法通過正常途徑将人驚醒的。
更何況,這個響鈴的小玩意兒具體的機制溫簡言還并沒有摸清,萬一它還有歡迎更多不幹淨到來的能力的話,那就糟糕了,而此刻在強制睡眠狀态下的人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在對它了解更多之前,最好還是先不要使用的最好。
溫簡言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跳下了床。
他掃了眼黃鼠狼的方向。
對方也起了床,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那張瘦長的臉似乎比昨天還要更加蒼白,半張臉藏在黑暗中,看不清具體神情。
他身上那種令人不适的陰冷感似乎變得更明顯了。
在對方看過來前,溫簡言收回了視線。
他低下頭,整了下亂糟糟的領口。
無論對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都得等到小熊貼紙失效之後,才能收到與其相關的影像。
溫簡言看了眼手機。
自從昨天消失之後,雨果就再沒動向,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
不過,群裡倒是重新活躍起來。
[橘子糖]:任務完美完成。